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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脸上的泪痕擦去,如儿时那般扑进他的怀里,他的手在我背后轻拍,带着安抚之意,“爹爹在,莫怕,莫哭。”

我低声抽噎,将弄脏的云杉给他看,“爹爹,衣衫弄脏了。”

“没事,洗一洗就干净了。”爹爹不明白我那些隐晦的心思,只一个劲儿地安慰我。他又瞧见了我脸上擦伤的痕迹,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冷声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我并不想将此事闹大,毕竟我爹和镇北将军如今分别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元夜他爹手握重兵,轻易不能得罪,我只能说,“爹爹,我没事,他们不过是跟我开玩笑罢了。”

“玩笑是这样开的吗?那爹爹也跟他们开开玩笑。”我爹自有他自己的主意,似是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又笑着问我,“小秋是想跟太子殿下做朋友吗?”

我无法将心底真正的想法告诉爹爹,那些离经叛道的念头一定会把他吓到的,我只能乖巧地点点头。

“我家小秋第一次想和人交朋友,还那么努力,爹爹会帮你的。”

爹爹并未将我的行径与爱慕挂钩,他只认为我是孤单了想找个朋友,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帕,轻轻将我脸上的污泥擦去,尔后又将我牵起,与我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爹爹的手掌宽大温热,给予我无限的力量,我忽然又觉得自己受的那些委屈都微不足道。

我回家休养了几日,脸上的擦伤都好了七七八八,我爹却忽然告诉我,他给我谋到了太子侍读这个差事,让我明日去太子府报道。

第4章 “肤浅的喜欢”

我爹虽给我争取了侍读这个差事,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太子不过长你两岁,却已久担大任,行事稳重,其人城府深沉,不容小觑。你若要与他为友,且要小心些,知道吗?”

“知道啦爹爹!”我那时没将爹爹的话放在心上,只觉得欣喜若狂。

爹爹见我高兴,也跟着高兴起来,笑道,“那元夜上妓-院喝花酒的事被人捅到了皇上跟前去,被禁足半年,他不会再来欺负你了。”

我一听便知是我爹爹的手笔,不由皱眉,“爹爹,镇北将军本身就与你不对付,你还这般我不想你为了帮我出气而出事。”

那夜回来后我爹便不让我出门,说是让我养伤,其实是不想我听到外边人的闲言碎语。

我当晚的举动,定是被传得十分难听,人尽皆知。而元夜虽是欺负我的元凶,但他时常喝花酒,日夜风流都没事,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有人告发,旁人很难不怀疑到我爹爹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