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洛深谙多说多错的道理,沉默地摇摇头背着包向外走,只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
奕华驰看他洛哥捂着肚子的身影莫名觉得熟悉,突然想起来一个月前小妹在家里也是这么可怜兮兮地拿毯子捂着肚子,再联系友人讳莫如深的模样,顿时有了不好的联想。
不是吧?他洛哥不是只有脸和身材被狠毒的前妻害成这样了吗?前妻这么狠的吗?难道还强迫洛哥有了生理期不成?太可怕了,所以说结婚一定要谨慎……
银洛做贼一样快速上了二楼,4408外负责看守防止闲杂人等打扰到圣玉兰公爵大人的人是校内工作人员,早已被西时桉打过招呼,看到银洛闪进去也没阻拦,只是不免内心啧啧称奇——这不是二皇子的女朋友吗,天天形影不离的,还上过报纸,怎么一节课的功夫又勾搭上了圣玉兰公爵?看样子二皇子好像还不知道?虽然模样是挺漂亮的,但是更漂亮的女孩子也不是没有,不明白这位怎么就这么有本事。
不过他也懂得守口如瓶的道理,二皇子女友私会圣玉兰公爵这种大新闻他是不会轻易说出去的,心中却有些心疼二皇子。毕竟虽然二皇子是位皇子,但和圣玉兰公爵大人的条件差的也太远了,如果这姑娘真和公爵大人勾搭成了,二皇子岂不是铁定失恋却还被蒙在鼓里?
银洛走进西时桉的休息室,手依然捂在肚子上忘了放下来,丝毫不知道自己在不同人眼里已经又有了许多新的故事。
房间里面铺着柔软而舒适的米色长绒驼鹿毛织成的地毯,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同样看起来就很舒适的浅米色的布艺沙发,西时桉正靠坐在上面,左手搭在扶手上,而随意地支起自己的下巴,瞧向自己夫人的表情依然是一派冷漠,只在看到银洛捂着肚子的手的时候眼神顿了顿,平淡道:“怎么这幅样子?你是想告诉我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所以不能离婚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该死的他还什么都没做过。不过如果这是真的……啧,简直想象不出到时候圣玉兰公爵夫人会恃宠而骄地撒娇成什么样子。
“当然不是。”银洛后知后觉地连忙把手放下来,心说就算真会因为孩子离不了婚那也只可能是你给我怀了小海盗。他想起自己曾经对西时桉做过的事和面前这位大魔导师先生曾因为他受过的“腰伤”,脸色一红,心中的戒备也减了两分。
毕竟曾经是他的人。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娇妻也和他想象的大相径庭,但终归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前妻再冷漠无情,他这个做人丈夫的也做不出太绝情的事。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银洛也不走过去,就站着门口的位置问道。
西时桉又在心里哼了一声,心说过了这么多天了居然还不反省还不过来哄我,莫不是来了帝都之后看多了花花草草之后把心看野了吧?魔药出了问题变成这幅样子,在学校里被一堆幼稚的毛头小子追求就真把自己当小姑娘了,根本忘了自己是个已婚的男人。
喔,对了,还是个上次还一脸诚恳地要和他离婚的已婚男人。别以为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把戏他就会轻易心软乱了阵脚。
想起之前银洛的“劣迹”和他被其他年轻魔法师送花求爱的情景后西时桉的心情就不由得变得躁郁恶劣起来,他脸色更加冷漠道:“过来。”
银洛听话地依言走进了几步,靠近了西时桉所在的位置。
这一点点靠近就让西时桉的情绪又好转了几分。
“坐下。”他说着,状似不经意般确认道,“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元力也消失了。”
沙发不大,银洛坐在他旁边垂下眼笑了笑:“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
那就是魔药的效果没错了。西时桉轻咳了一声,一脸冷漠地为自己辩解道:“这是一种不太寻常的魔药,药效不太稳定,我也不知道会是这种效果。”
他没好意思进一步解释“爱语”的效果,只嫌弃地拿出解药扔到银洛腿上道:“我了解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在帝都惹出了不少麻烦,也有我的责任在里面,这是解药,你喝了就能恢复了。”
银洛拿着解药一时有些无措,但想到之前西时桉动用自己力量火速撤除他和奕华驰的乌龙新闻一事,再联系对方的话,多少也明白一些对方的思路,所以西时桉此时把解药给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握紧了紫红色药瓶,放下背包小心翼翼地打算把解药放进去。
西时桉期待了半天他喝药,见状不由得倾过身冷着脸一把按住他的手,蹙眉道:“怎么现在不喝?”
银洛扬起脸笑了笑,温和解释道:“我答应了阿驰这周末皇家舞会要做他的女伴出席,所以还得暂时保持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