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宇说。
杨磊扭过头,望着房宇,猛地翻身,搂住了他……
杨磊接到过杨大天的电话。
杨大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息着对杨磊说:“你爸年纪也大了。人老了,就没个准儿了。能回去多看看的,就看看吧……”
杨磊想过,也许以后,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可能他最终会回去,和房宇一起回去。
但那是以后,不是现在。
世界上最困难的事,就是宽恕。
后来,杨磊做到了。
房宇说过,没有他,当年我不可能就判那么几年。
房宇说,我坐满了这几年,出来了,挺得直腰杆,我没啥可后悔的。
当初的事儿,是我自愿。
房宇说,他是你爸。别为我,少个这世上一心只为你好的人……
一个星期天,他们路过实验中学。
实验中学还和以前一样,那个标准化的操场,还是两边高高的台阶。
两人坐在台阶上,在杨磊当年弹琴坐的老地方。
“没带琴来。不然,再弹一次。”
杨磊说。那把吉他,一直在八楼那房子里,收着。
“还会弹不。”
房宇问。
“真忘了。”
房宇入狱后,杨磊就再也没碰过那把吉他。
“你再教我呗。”
杨磊看着房宇。
几个打排球的女生把球打飞了,球落到房宇和杨磊旁边,杨磊手一抄就把球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