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的结局,难道会是他与她共同的命运么?一定还会有什么办法的,她不甘心,强忍着异样情绪继续往后看下下去……
上面提到两本书,其中一本名为《【苍龙转生】之渡魂术》,而另外一本则是《【古国神器篇】之商侯祭器》,商侯祭器乃是绒沧国镇国之宝,传说它可以将孤游命魂与宿体永久封印,云衣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份协议无非是说楚云尘协助澹台巽然夺取楚陵国的江山,而他则是以商侯祭器作为谢礼。
心头压着的一块大石终于卸下,好在此事还另有转机,不然她要怎样接受即将失去他的事实?
原来这几年他过的那般辛苦……心里突然觉得好沉好重……
“这具身体,对我而言,毫无意义。剥下这身血肉,才算的上一个真实的灵魂,即使活得再卑微,周围的一切再混沌肮脏又怎样……”蓦然想起那日与他决裂之时,他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依然记忆犹新,直至今日她才能真正的理解它的含义……
虽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可以云衣还是会觉得隐隐不安,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到底是她忽略了什么,还是另有隐情……
她把锦帛重新收入香囊之中,打算找个机会将其毁掉,毕竟这对她与楚云尘来说,是一件天大的秘密,决不可落入外人手中,否则极有可能危及她父王的性命。
香囊被她无意中拆开,内层居然还有别的字,她可以确定,那绝对是澹台巽然的字迹:“此乃十年前之协议,欲知后事更变,约至芙水镇相见……”
她不可思议的反复念叨着这一句话,这究竟代表了什么,他想要单独约她见面么?用她不知道的秘作为见面的诱饵?
可是……万一这是一个陷阱该怎么办,就像当初楚凰月欺骗她一样……云衣心里好矛盾,一方面她很想问清楚,那日他究竟有没有和自己发生关系,她的身子已经脏过一次,实在不能接受自己又一次出轨,还是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别的男人染指。
于是她在反复思考之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40不告而别
梓真这几日奉命暗中保护这个任性又胆大的小郡主,他的职责就是看着她,不让别人有机会对她下手,每天夜里看她躺到床上之後,他便从窗子处利落的跳上了房梁,找了个位置靠坐起来,坚守着屋外的动静。
曾经听楚云尘提到过他这个宝贝女儿的智商有很大的问题,这一点倒让梓真也深信不疑。因此他敢肯定,这小郡主绝不会是楚云尘的亲骨肉,就凭智商这么一点,她连楚云尘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某天晚上,他闲的实在无趣,于是仰头看着如墨渲染夜空发起呆,突然从瓦片下房间内传来轻易的脚步声,他随即提高的警觉,只见一个玲珑娇小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轻轻推开了房门,在皎洁的月色下,她的眉间隐隐含着的忧郁之色。“都这么晚了,这小郡主还要外面跑,真是有意思……”梓真在心里想到,却不敢有一丝怠慢松懈,一路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这么大的人,连一点保护自己的意识都没有,啧啧……真是让人头疼。”他极为无奈的摇了摇首,自言自语抱怨道。“现在终于明白,那家伙为什么这么紧张她了,实在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
好在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采花贼,她最也终安全抵达了芙水镇。她将此处到处巡视了一遍,却没有发现澹台巽然的身影,途中经过了她与楚凰月曾经住过的小茅屋,那里早已物是人非,望着荒凉落寞的一片,心中莫名的抽痛。
正当她准备回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嗓音,让她前脚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你终于来了。”
她回头就看到澹台巽然那身紫色的长衣屹立在月下,她抿了抿嘴,有点儿不太自然地回应道:“你约我出来,是想告诉我什么事?”片刻地沉默后,云衣便安奈不住心底的困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质问:“锦帛上所写的可都是事实?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让我知道这件事,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澹台巽然那不惹尘埃的清秀面孔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出的异样,神情依然保持原有的平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启嘴唇淡淡道:“那是十年前我与云王立下的协议,可是却在一年前的某一天,他告诉我,说他反悔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会突然反悔?这难道不是他唯一的机会么?!”听了他的话后,她有些难以置信,连续激动的追问道。
“因为就在那一天,他无意中知晓了你的命运……”“同样是来自异世的孤魂,你与他命数大致相同,魂魄终归只能在宿体中停留十八载,唯一有变化的是……我绒沧国的‘商侯祭器’只能使用一次,也就是说,它只能挽救你们之中的一个人。”
晴天霹雳不过拂耳,澹台巽然的话让她如遭雷击,暗淡的眼眸里除了绝望再无其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清丽姣好的脸容上露出凄凉的惨笑,她不断的反问着自己,像是听到一段世间最为残忍的故事一般,痛彻心扉。
“他为了让你活下来有所依靠,不惜与我修改那份协议,当他散魂之后,将你托付于我代为照顾……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敢对天发誓么,你今日所说的绝无半点欺我之意?!”
“我以绒沧国的生死存亡立誓。”
“你真的好残忍,你告诉我这些实情,比直接杀了我还要残酷……”她冷笑道,脸上毫无温度,急促的呼吸带动着心肺疼痛起来,将她毫不留情的摧残着。 她静静的遗留在夜空下,双目凝望着头上那片浑浊的星河,直到自己的心情逐渐平复,脸上的泪痕也干涸。“告诉我好么,要怎样才能让他恨我……深恶痛绝的恨我?”
“跟我走……和我一起回绒沧国。”紫袍男子波澜不惊道,清俊长眉在黑暗中微微扬起。
天亮之后,她的房间空无一人,床上只留下一封信。
白衣男子眉目紧锁,即使一向镇定自若的他,在这种时候也流露出不安定的痛苦神情。他深深吸入一丝气息,手指颤抖的撕开信封。强压着心底的隐忍爆发的情绪,看完了信上的内容,他的心口仿佛被人用剑狠狠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窒息的抽痛着。面若冰霜的望着她空荡荡的床榻,心中积压的怒气与恨,瞬间将信捏的只剩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