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嬴黎一点也不谦虚,差点没端住:“我今天也被自己美到了。”
他笑了出来,也不管边上还有数十位宫人伺候,伏身在她唇上一啄,轻轻错开呼吸交缠,声音也低哑了两分:“如此美人,真是便宜我了。”
嬴黎红了脸,赶紧帮他把嘴角沾到的胭脂擦干净,他笑了,牵着嬴黎往设宴的千秋殿去。
当日戌时,帝后入寝御华宫。
只见御华宫修建的富丽堂皇,四壁涂以金漆椒墙,芳香扑鼻,明珠垂帘,织金悬帘,青玉为几,檀香为床,镶以珊瑚八宝,红罗为帐,饰以翡翠珍珠,锦衾绣枕,皆有织金龙凤。
除此之外,殿内古玩字画,奇珍异宝,仅做观赏把玩之物,就连地上铺开的地毯,都是外邦进贡,由三十位心灵手巧的织娘,废了一年功夫才完成的上等之物。
行过合卺礼后,燕靖予握住她的手:“早些休息吧。”
闻言,嬷嬷们赶紧伺候嬴黎沐浴更衣,替她散开长发,换了一身正红色寝衣,另有嬷嬷也将床铺展开,用漆盒收拢了早生贵子四物安置于床头长柜之上,扶了嬴黎出来坐在床边,这才退下。
内殿的门关上,红烛映照,同样换了寝衣的燕靖予走过来,细细的瞧了她一阵,伏身凑近她,哑着嗓子。
“爱妻,安寝吧。”
“这么着急吗?”嬴黎娇羞的拒绝着,手却诚实的把他的衣结扯开了。
他笑出了声:“我看你比我着急多了。”
被他挑明了说,嬴黎害羞了,等衣服散开,心里竟然紧张了起来,昨晚被老夫人送了一本书,现在满脑子都是书上的画,抓着燕靖予的衣裳竟有几分不知所措起来。
这这这...第一页画的是哪个动作来着?
不等她想清楚,燕靖予就开始咬她耳朵:“今晚过后,你仔细想想,我需不需要喝甲鱼汤进补。”
嬴黎无语,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笑话她瞎操心?
死男人这么记仇吗?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晨光熹微,殿里也有了光亮,嬴黎直勾勾的顶着帐顶,一个大脑袋突然伸过来,笑盈盈的看着她。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嬴黎脸上一抽,心绪复杂:“我为我前几个月的行为道歉,为那只被我宰了甲鱼道歉,我小看你了,对不起,我再也不在你吃的豆沙饼里加枸杞了,你能一边待着让我清净清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