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去拿条湿毛巾敷在羽蝶的足踝上,难道这还要我教你,你才会做吗?”
小真依言拿了条湿毛巾放在羽蝶的足踝上。
“真是急死人了!”嬷嬷又摸了摸羽蝶的脸颊。“不行!小真,去请大夫来。”
“喔!”
小真赶紧去请来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便已来到,他审视完羽蝶的伤势后,马上开了药。
“她的伤没事,只是伤到筋,抹些药就好了,尽量躺在�上别动。”
“可是她在发高烧,现在还在昏迷。”
“这不碍事,发高烧是脚上的伤引起的,至于昏迷,可能是人疲劳。我开张药单子,你叫人去抓副药煎给她喝,过几天就没事了。”
“大夫谢谢你……小真,送一下大夫。”
※※※
容家此刻正处于风暴中。
容云翔坚持不肯吃药,之前羽蝶虽曾以口喂了他一次药,但自从羽蝶离开后,他就再也不喝药了,似乎在和容老爷赌气。
“少爷,你喝口药吧,你再不喝药,老爷会骂人的。”容长手捧著药,苦口婆心地劝著。
“拿走,不喝就是不喝。”他虚弱地回道。
“二少爷,你不能这样,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叫你滚开!”
容老爷一进门便瞧见发火的容云翔,一股怒火也逐渐升起。“你在耍什么脾气?给我把药喝了!”
“我不喝!我没想到爹居然是这种人,自己年轻的时候不也天天流连青楼,却不愿接受羽蝶?何况羽蝶根本就不是妓女,她只是个可怜的清倌人,她的清自我比谁都清楚
!”
他一鼓作气地说完话,希望自己的语气转来能有力点,而不是虚虚弱弱的。
“你清楚!?你以为随便胡诌一句我就会信吗?”容老爷额际青筋暴跳。
“我不是胡诌的,因为我是羽蝶第一个男人!”
“这样你就得意了吗?青楼里的事我比你清楚,想必你一定给了为数不少的银两才包下她的初夜吧!”
容云翔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他的血液正冲上脑门,再和爹说下去,难保血液不会冲破脑门,当场暴毙。“容长!”
“二少爷。”
“送老爷!”他背过身去,不愿再看容家老爷一眼。
“你最好把药给我喝了……容长,盯著少爷把药喝了。”
“是,老爷。”虽然容长是这样答应了,但容云翔毕竟骨子硬、脾气拗,怎么有可能把药喝了。
容长和他僵持了好久,仍是拿他没办法,只好跑去找容夫人求救,这次换容夫人来了。
“云翔,听话,把药喝了。”容夫人捧著碗坐在�边苦口婆心地劝著,容云翔仍是不动如山地背对她躺著。
“云翔……”
“不喝……”连日不喝药,他的身子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云翔,别孩子气了,你不喝药身子怎会好呢?来,乖,快把药喝了。”容夫人扳过容云翔的身体,只见他双眼无神,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云翔,快!把药喝了,你看
你,脸色苍白成这样,娘看了都心疼。”
“你们会吗?我死了不是更好,省得惹你们不开心。你和爹好厉害,一硬一软,想以这种方式逼我屈服。”他冷冷地道。
“云翔!你说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会要你死呢!?你是我和你爹最宠的,我们巴不得你的痛快好,你怎会这样想呢?”
“不是吗?那为什么你们不愿接受小蝶儿?她不是妓女,她只是个清倌人呀!”
容夫人放下手中的碗。“云翔,你爹不让你娶杨姑娘自然有他的顾虑,你就别再坚持了,若你真想娶杨姑娘,我们不反对你将她纳为偏房。”
“这辈子我只会有一个正室,那就是小蝶儿。如果不是明媒正娶、三媒六聘,我不会娶她,而我也不会成家,你和爹最好有这心理准备。”
“云翔,你为何这么死脑筋?成为偏房还是能在一起,只是地位不同罢了。”
“我不要委屈她。”
“难道你真那么喜欢她?”
“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我就认定我这辈子一定要娶她,因为我爱她,打从和她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疯狂地爱著她。”
“可是……难道你不曾想过,这可能是你另一次错把情欲当爱情,只是你一时失了理智、迷惑所致,也可能是你一时的新鲜罢了。”
“娘,不要故意打击我,我不会动摇的。”他冷然地回道。
“据婷儿所言,杨姑娘先前一直拒绝你,以往有哪家的姑娘曾拒绝过你的?你可能只是把追求杨姑娘当成一种自我挑战,只是为了驯服她罢了,根本就没什么爱在里头,
你有没有想过?”
“我是慎重地思考过后才放手去追求她的。没错,那或许是种挑战,但我追到手了,却没半点想抽身的念头,感情也没一丝一毫冷却的�象,反而更想爱她,将她放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