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头,隔着玻璃望向窗外,玻璃窗上开始出现小水滴,行人的步伐也变得快速,台北街头下起了一场大雨。
伍玫瑰惊惶地看向窗外,小脸都快贴上玻璃,只想看清楚情况。
“惨了!”
她赶紧从包包里拿出行动电话,急拨出去,“小宝!你现在在哪里?快点帮我去研究室把我的模型收进来,呜呜……我放在窗户边的小平台,忘记收了!”呜呜!希望不要淋到雨。
随着雨越下越大,伍玫瑰的心七上八下,直惦记着她的模型。
那可是她熬夜了一个礼拜才赶工完成,打算学期末交出去的模型。
为了能比其他人高分,她特地选了最难发挥的题材,从画草图到输人电脑里做细部设计,一直到打模,她打算设计一个能够媲美雪梨歌剧院的剧场,甚至想以这个模型挽救空间设计理论这门课……
不可以啊,不可以毁了!
靳仁看了她一眼,随即正视前方的路况。
“看完医生后,我就载你回学校。”
“我的脚没事……喔!”
她赌气地伸出脚扭啊扭的,没想到会再度扭伤,脚原本不太痛,可这下子痛得她哇哇大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最好不要乱动。”他瞄了一眼她的脚,下了这个结论。
“谁教你走路的速度快得像有人在后面讨债,也不看清楚前qi書網-奇书面有没有人就撞上来。”
“对不起,是我不对。”靳仁的语气很诚恳。
伍玫瑰反而吓到,他和她原先想像的有些不同。
高高在上的他被所有人捧上了天,任何人对他都是唯命是从,他说一绝对没人敢说二,更不可能当面指责他的不是。
像这种天之骄子哪有可能在被人挑衅的情况下,还会向那个人道歉,甚至还载她去医院?
伍玫瑰忍不住偷看他一眼。
他其实长得很好看,事业行成,帅气多金,穿着有品味、对人又温柔,简直就是“都会优质男”的典范。
他额前的一缯发丝自然而然地落了下来,在深邃明亮的眼眸旁晃呀晃的,增添几分性感,他的颈边还残留微量的汗珠,显然是剧烈运动下产生的。
刀刻般的乔官由侧面看更显英挺,可能是因为常笑的关系,就算他双唇紧闭,依旧维持上扬的弧度,他的唇瓣看起来好柔软,让人想碰碰看……
她忍不住咬着手指头,直盯若他令人垂涎的薄唇不放。
她的身体仍旧脊恋着两人刚才的“亲密接触”,脸颊还热呼呼的,而他身上的气息仍徘徊在她鼻前不散。
不不不!
伍玫瑰,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现在应该要将全部的精神放在工作上,你可是在众人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要打败他,怎么可以被他的“美色”吸引?你一定要打败他!
伍玫瑰在内心一阵天人交战,最后理性战胜感性,她咬紧牙,硬生生地将他的魅力视而不见,将注意力集中在前方。
这时,偌大雪白的建筑物出现在她眼前。
第4章
靳仁将车子开到医院地下室的停车场,将她抱下车。
既然想抵抗他的魅力,她原本是不想让他抱的,奈何自己的脚非常不争气不肯站就是个肯站,脚一碰地,就痛得她哭爹喊娘,最后只好心个甘情不愿地让他抱着进急诊室。
医生很快地过来替她检查伤势,靳仁站在一旁双臂交叠,不时与医生对谈,似乎想确定她的伤有没有大碍。
“你不是回公司了吗?”时常乐从远处走来。
刚换下运动服的时常乐现在穿着一套纯手工制作的西装,高大壮硕的身材将西装撑得挺挺的,他简直是标准衣架子,高大的他站在急诊室里显得醒目。
伍玫瑰愕然的望着时常乐。
她得将小脸拾得高高的,才能看清楚时常乐的容貌。
看时常乐与靳仁两人交谈的模样,她确信他们两个是好友,果然还是物以类众。
像靳仁这种天之骄子,交的朋友应该也不是泛泛之辈,光是看几名从高大男子身边经过的医生喊他“董事长”,她就知道这家医院是他的。
靳仁指了指时常乐的衣服。“你的动作还真快。”
“打到一半,你接个电话就跑掉了,我一个人继续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就早点到医院来,这位是……”
时常乐终于发现眼前的伍玫瑰,他不禁怀疑稚气末脱的她究竟满十八岁了没?
“她叫伍玫瑰,最近租下富凯尔隔壁的办公室。”
“喔……”
时常乐的脸上出现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还不时点着头,靳仁则难得露出皱眉的表情。
伍玫瑰皱起眉头,觉得他的态度很诡异,好像自己曾做了什么坏事,被他们提个正着,她讨厌这种被“另眼相看”的感觉!
“你好,我叫时常乐。”时常乐一见伍玫瑰不高兴的表情,连忙问向一旁的靳仁:“怎么样,脚扭到了?”
靳仁双手抱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