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我想你应该还没吃饱,我让人将没吃完的包起来,你带回家吃。”他随即指示小弟将东西打包。
严乐乐撑着下巴,紧盯着他。
“因为你要去赴另一个约会,所以没空吃完这一餐?”话才说完,严乐乐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该死,她原本不想说出这种充满醋意的话!
白立言炯炯有神的黑眸里倒映出严乐乐通红的娇颜。
“你在吃醋吗?”
“你想太多了,是你硬押着我陪你吃饭,总要有礼貌的吃完这一餐,再去会美女吧!”她捧起茶杯喝了起来,顺便将脸转开以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潮与心虚。
“这个约会我推不掉。”说完他立即站起身,修长的体格在她面前一站,形成一张巨大的压力网。
他整理了下衣服,“汉司,送她回去——”
“不用。”她马上出声拒绝他的好意,跟着站起身,毫不怯懦地看着他。该死,她已经不矮了,但站在他面前却矮了一截,就连气势都拼不过他。“我自己可以回去。”
白立言迅速地攫住她抓起包包的手,“让汉司送你。”
你要去赴美女的约还管我死活做什么!严乐乐越是想不去在意,心底就越是在意,且泛起一股浓到化不开的酸意。
她挥掉他的手。
“台北最令人赞赏的就是它有绵密的公共运输网,这是台湾其他县市所比不上的。”她耸耸肩,给了他一个毫不在意的表情。“而且我是有车阶级、已经成年,我还有健全的两条腿可以自己走路回家,不劳你送了。”
她没有留意他的表情,事实上被人在用餐时抛下让她觉得委屈极了,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连他身上吸引人的气息都不想闻到!
白立言静静地望着她离去,没有再发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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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乐乐咬住硬到不能再硬的法国面包,洁白牙齿狠狠地撕咬下一块含在嘴里咀嚼,这块法国面包是她在回家的路上绕到一家法国面包专卖店买的。
该死的家伙!
把她扔下……那当初就不该强迫她陪他吃饭啊。
臭男人!
“你如果想做我的女人,就要习惯我的身份,派几名小喽啰在你身边是很正常的,你如果因为这样而没办法正常生活,是你适应力不良,就算饿死也是你家的事……”严乐乐生气的模仿起白立言说话的语气,嘴角还扬起嘲讽的弧度。“你在吃醋吗……
这个约会我推不掉……哼,是不想推吧!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推不掉?笑死人了!“
严乐乐最严重的毛病就是她老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
严乐乐将白鸷的双脚缩上沙发,再咬下一口法国面包,很大力、很用力地在嘴里咀嚼,恨不得现在嘴巴里嚼的是白立言的肉,吞的是他的血。
“那女人讲话的声音这么嗲,只要是男人都会受不了吧!不用把自己讲得那么清高,推不掉……
哼!“严乐乐一生气,嘴巴就不听使唤,一个不注意,整块法国面包便卡在喉咙里,她激动地咬着,差点透不过气,赶紧喝了口牛奶将法国面包吞进肚子里。
“白立言,你真是个恶魔,你人不在这里,光想到你的名字都还能让我差点被噎死。”
严乐乐大口大口地将牛奶喝下,像是松口气般将杯子放到玻璃桌上,满肚子牛奶再加上原先肚子里的法国面包因为水分而膨涨,她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索性将法国面包放在桌上。
“好吧、好吧!反正我不是那种会撒娇的女人,反正我也打算放弃你……奇怪,当初为什么会被白立言的美色蒙蔽,居然只因为他比别的男人出色就开口要求要做他的女人……”严乐乐打了下脸颊,“真是个笨蛋!”
砰、砰、砰!
门板忽然传出巨大声响,伴随着声响还震动了下,她瞪着那扇离自己只有几步路远的大门,再望了下墙上的钟——十点。
十点,接近半夜耶,该不会是小偷还是强盗吧?应该不会是小偷……那就是强盗了!
严乐乐第一时间冲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她站在门边深吸口气,门板却挑在她强迫自己鼓起勇气的同时再度震动发出巨响,吓得她差点成为泄了气的皮球。
“要是强盗,就直接出力把他砍成重伤。”她自言自语地提醒自己,深吸口气后拉开门上的防盗链,快迅将门打开,双目紧闭想也没想,手上的菜刀立即狂劈而下——
没有期望中应该砍到东西的感觉、没有哀嚎声,刀子却被人在半空中截住,她立即张开眼,却看见一张放大、过于英俊的脸孔出现在眼前。
“我不晓得你爱我爱到想杀死我……”
白立言靠着墙壁,身子还被汉司搀扶着,一身酒臭味,显然刚才那顿美女大餐还加了美酒……真是惬意啊。
“你来做什么?”严乐乐不悦地皱起眉头。
白立言站起身,在汉司的搀扶下往屋里走,手中的菜刀被他扔在屋外。
这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嘛!
“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立言坐靠着沙发,酒气溢上心头,他热得拉松领带,一副慵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