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信自己已无法回头了。
他要她,而且是急切地想占有她,让她的身心都属于他!她是他的人,现在是,以后也不会有改变的机会,去他的自卑、去他的狗屁身份。
他不容许有另外一个男人碰触她,他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特有的印记,一个永远无法消去的烙印。
她惊呼一声,惊惧地低喃:“不……”
如果他眼中的情欲她还看不懂,这不叫纯真,那叫蠢。
她晓得他眼中无法遮掩的光芒是什么,那是情欲,男女之间独有的情欲。就是因为她晓得,所以她更加地害怕,脑中闪过后悔,闪过惊恐,闪过矛盾,闪过她心中所有的情愫。
“来不及了,已经无法回头——”他急遽地喘息着,“我会给你……你想要的都给你……给你……”
“不要!我不要……”她推挤着他,手抵住他壮硕的胸膛,她不要这样得到他所给她的,她只要他爱她,只要他爱她啊!“……我不要……武隽……武……”
他再度封住她的嘴……
当他褪去彼此的衣物后,所有的一切将无法挽回,走到这步他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她躺在别人的怀中,她将是专属于他的所有物。
“武隽……”她迷蒙了双眼,双手不自禁地攀附在他的颈后,回应着他无止尽的需求。
她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或许她以后再也无法像这样肆无忌惮地享受在他怀里的舒适,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能如此地感受到他裸袒的感情。
她必须将它牢记在心里,留待往后追忆。
她恬适地闭上双眼,任由他带领着她翩然地随着节奏起舞……
蓝骆无力地将钥匙抛丢在茶几上,沉重地坐了下来。
他似乎有些烦躁地揪着黑发,让身体依靠在椅背上。他到底是怎么了,一整天脑海中就浮现那个丑女的影像,该死的,他该不会对她动情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的。
光看着她脸上厚厚的咖啡色粉底和鼻梁上那副笨重的眼镜,他就有股想吐的冲动,更加肯定自己不会喜欢上她。
但是,今天晚上的他又是怎么回事,频频将她和蔚紫绫的影像重叠,甚至把蔚紫绫看成是另一个“蔚紫绫”
或许她们是有些地方让他感到相似,可这种错觉是不该产生的。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往厨房走去,决定喝杯水,减轻脑中的压力,他打开冰箱拿起门边的冰水,眼角却不经意地瞥视到冰箱里,忽然映人眼帘的是一盘珍珠丸,那是“蔚紫绫”帮他做的晚餐。
他没吃,全部都还完整地存放在冰箱里,若有所思的他拿出那盘珍珠丸,他动起手将冰冷的丸子放人口中,瞬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流窜他全身,那是种无法言喻的舒畅。
当他和“蔚紫绫”在一起时虽然彼此间相处的场面异常冷淡,但谁都清楚地明白隔阂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像浊流般紊乱无序。
他几乎有些恼火地将那盘珍珠丸丢进冰箱里。喝了口水,他紧蹙着剑眉,任手中的冰水狂注在他身上,冰封住他矛盾的思想,借着冰水的温度浇熄他身上因想着她而狂炽的思念。
“该死!”
已见底的瓶子被扔在水槽里,此时大门突然被推了开来,蓝骆一见来人顿时冷然地咒骂出声。
“滚出去!”
蔚紫绫担心着蓝骆的伤势,和他见面吃饭的时候一直不敢提他的伤,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他的手臂。待两人分手之后,她一刻也不敢多加耽搁地在车里换上她的伪装,来到他的公寓。
推开并未上锁而半掩着的大门,一入门得到的竟是他的低声怒斥,她不明所以地站在门边,呆愣在那儿。
“我叫你滚出去,你没听见吗?”
见她不为所动地呆站在门口,他低吼一声冲近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推出门外,狠狠地在她的面前将门甩上。
一声震天价响的关门声唤醒了她的神志,不安地在门外叫唤着他:“蓝骆……”
“走开!滚!”他的背抵着门板,不管手臂上的伤势,恼火地捶着门板。
“蓝骆,你没事吧?”听见他捶门的巨响,她不禁为他手臂上的伤势捏把冷汗。心跳紊乱无序地急问着,更加恼恨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该死的还不打算走是吧?那他会如愿地让她走不了。
他愤恨地打开门,一个使力蔚紫绫就已在他的怀中。就是这张脸,这张叫他如此懊恼,充满胭脂的丑脸。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对她毫不出色的外貌如此的着魔。还是她对他下了什么蛊,迷惑了他的心智,就连引以为傲的理智也伴随着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