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大概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你杀了我吧。”

蕾娜冷静地闭上眼。

在这一刻，尼尔都有点佩服这个给大家印象不好的女人。

和画家大概有点什么的安瑟尔也沉默没有出声，感同身受微微红了眼眶，没有在乎画家难过地呢喃着“蕾娜。”

女鬼咧到眼角的笑容降下去。

它幽幽地凝视着蕾娜。

当空气都稀薄了之后，女鬼竟缓缓离开，扭动身体来到安瑟尔身前，问了同样的问题。

尼尔：嗯？

怎么回事？！

难道——只要坦白真心，就可以免受一死？！！！

想到一块去了的尼尔画家和安瑟尔眼神顿时有了不少光彩。

另一边蕾娜懵懵地睁看眼，发现自己还活着后喜极而泣，不加掩饰的爱慕的看向画家。

画家笑意一僵，别开了头。

蕾娜目露失落，心里苦涩。她知道，他爱的是可爱温柔的安瑟尔。

被女鬼提问的安瑟尔压下心绪，她喜欢的果然也是画家。

女鬼好像有什么分辨真假的能力，毫无意外的，安瑟尔通过了，女鬼绕到了画家面前。

而蕾娜和安瑟尔互看一眼，没有了似是而非的遮挡，情敌之间火花四溅！

恰了好大瓜的尼尔咧嘴：啧啧啧，暖男啊~暖男，果然是人间祸水！

你看看，祸害了多少小姑娘的心？

不像我。

尼尔偷摸围观三角恋，听画家嗓音沙哑地回答女鬼：“我……其实对她们只是关心。”

蕾娜和安瑟尔脸色瞬间白了，仿佛心都碎了。

尼尔咂嘴摇头：哎呦，听听！大家听听，多渣啊。

正想着，画家突然看向他。

尼尔：……

尼尔疑惑脸：你瞅我干啥？我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啦？

可画家却看他几秒后，别开头，道：“谈不上喜欢……可我对尼尔……有好感。”

尼尔：“……”

蕾娜安瑟尔：“……”

旁边故意降低存在感的弗朗西斯：“……”

这次咬牙启齿，满是幽怨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尼尔身上，吓得怂尼手里的瓜都掉了。

尼尔怒视画家：孙子！你敢讹你爷爷！

而画家回视，桃花眼满是爱意。

咦~

尼尔鸡皮疙瘩都掉了好几层。

他确实喜欢阿里斯，但也不是来个男人都喜欢的好么。

可惜还没等尼尔出声反驳，女鬼又移动身体要换下一个目标。

不过尼尔更震惊于画家竟然能通过？这说明这货说的居然是真的！

同样不可置信并且无比愤怒的两道目光落在尼尔身上，尼尔尴尬的不敢抬头。

心说反正等女鬼问我，我回答是阿里斯，她俩不就可以放心了？

对，就这么干。

尼尔想到这里，透蓝的瞳孔亮晶晶看向女鬼，恨不得她快点过来问自己。

可女鬼却出其不意，临时转道，飘向了弗朗西斯。

尼尔：“……………”

这女鬼还挺得意，觉得自己简直英明神武，即使对方存在感再低，也逃脱不了自己的掌控。

它对面不改色、只因稍稍有一丝意外而挑眉的血族大公爵怪笑，“别以为、我、不知道，嘻嘻嘻……你们是一起的，但，你真的喜欢那个人类吗……”

“说啊，你说，你们……相爱吗？”

“嘻嘻……如果你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