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个女生,好像您的妹妹——”
傅笛深话音未落,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
张越邦张总,虽然风流情史能写成书来看,但家里却有一个如花似玉娇生惯养的,同母异父的妹妹。这个妹妹从小就是私生女,生活过得憋屈,张总就总是拿钱来补贴。甄宁接触到张总妹妹时,并不知道这个女生的背景,以为就是个家里有钱的富婆,跟着吃了几次饭。
娱乐圈有些明星,一顿饭都是可以拿来明码标价卖的。甄宁也不例外,之前张总妹妹买过几次,两个人聊到一起去了,甄宁还陪她去逛过几次街。
后来傅笛深查了女生的背景,知道了她是张总的妹妹。就在他正准备跟甄宁说千万别碰张总妹妹的时候,爆出了甄宁诬陷傅笛深睡嫩模殴打致人流产这事。
现在自己和甄宁撕破脸,这么好的一个筹码可不是得拿出来说道说道。
他握着手机,坐在楼梯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都想要一个亲人,傅笛深也不例外。在自己与甄宁彻底撕破脸之前,他一直忍着甄宁的所作所为,也只是为了当初甄宁录用自己时说的那句“那以后你就是我哥了”。但现在,他终于又捅了甄宁一刀。
没过多久,甄宁的电话打了过来。之前听席河的话,甄宁的电话傅笛深是从来不接的,怕被录音。但这次他接了,电话一接通,那边传来的就是甄宁一连串的辱骂。
傅笛深没有理会,把手机拿远了,等了一会儿才对着电话问了句:“骂够了吗?”
“你特么是不是疯了,敢找张总对付我,你信不信我迟早把你打死!”
傅笛深冷静地回答:“我信啊,你昨天不是找人到我家附近蹲点打我吗?但是甄宁,如果还有下次,我让你看看我手里的筹码会不会把你砸死。”
甄宁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人了,迟迟才是。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更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人毁灭自己。
傅笛深挂了电话,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一时兴起,把屏保桌面头像全都换成了迟迟的照片。
第12章 关于绝育这件小事
席河的办公室内,他和路迟还在大眼瞪小眼。
傅笛深现在是自己的抱枕,抱枕的事情路迟自然也要管。只不过他不懂娱乐圈那点事,除了打架帮不上什么忙。席河有自己的打算,暂时还没到时机,让路迟别乱插手。同时又问路迟要起了电影投资。
路迟哼哼唧唧地把从天帝那里骗来的玉杯交了出来送给席河,还一再强调,自己这对电影是有股份的,票房出来可得分他一杯羹。
“对你家抱枕挺大方的,对我这么小气,”席河想着那个买二送一的奶茶就生气,“见色忘友。”
“你又不能让我睡觉,我跟你说,你不要给傅笛深安排那么多工作,他现在都瘦了,奶茶就是我给他买来增肥的,他太瘦了晚上睡觉抱起来就不那么舒服……”
席河走到门前,打开了玻璃门,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滚~”
路迟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还没到门口,就被席河给推走,然后关上了门。他无聊,装作领导巡视一样,溜达到了傅笛深的工位,凑过去问了一句:“深哥,奶茶好喝吗?”
傅笛深赶紧起身跟路迟打招呼:“谢谢你的奶茶。”
如果那份加了奶盖珍珠波霸芋圆薏米红豆奥利奥还有椰果的东西能够称之为奶茶的话。
“嗯,”路迟点了下头,他努力遏制住内心想要扑倒傅笛深怀里的愿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可是一看到傅笛深,他就好想凑上去撒娇,想被深深摸摸抱抱举高高,还想缩在他的怀里面睡觉觉。
傅笛深拿了桌子上一盒饼干送给路迟,喝了人家一杯奶茶怪不好意思的。
说起来路迟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傅笛深问起:“你叫路迟是吗?哪个路哪个迟啊?”
“路途的路,迟到的迟,”路迟摸了摸脑袋,“你也可以叫我迟迟。”
一听这话,傅笛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家狗也叫这个名字”。但话音刚落,傅笛深便觉得有些不太对,赶紧解释,“我不是说你是狗,我们家狗狗真的叫迟迟。”
“没事我是真的狗……啊不我……”越说越嘴瓢,路迟咬了下唇,这段时间是汪汪叫习惯了吗都不会说人话了。
傅笛深笑了下,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席河的办公室门被经纪人向枫给推开了,一进来向枫就问门外那个长相还不错的男生是谁?是新招进来的艺人吗?
他俩也是好多年的朋友了,混得熟悉,向枫看到了席河桌子上的那个玉杯,便伸手拿过来把玩。
“他可不会来当艺人的,人家来头可大着呢,”席河正低头看简历,抬头一见便是向枫手里玩着那玉杯,“这杯子就是他给的,拍卖行上少说一个亿吧。”
向枫赶紧把杯子放下:“就这玩意儿一个亿?”
“还行,这个杯子他想要多少就能拿多少,名下资产多着呢,”席河叹了口气,龙比狗,怎么就单单气死了自己这条龙,“再不济这人还会打劫。”
晚上傅笛深下班,不敢再在路上耽搁,直接回了家。刚一到家迟迟就冲了过来,傅笛深也不想别的,把包一扔就抱着迟迟埋在白色毛毛里面好好地吸了一口小肚皮。
没办法,白毛狗实在是太治愈太可爱了。
晚饭是外卖,傅笛深让快递小哥放在门口,自己出门拿的时候还带了棒球棍,还好没什么事。他特地买了几份炒菜,挑出一些不重口的涮了下水放到了迟迟的饭盒里面。吃着饭,傅笛深无聊,就对着迟迟这只狗说起了今天上班的事情。
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迟迟可没兴趣听,直到傅笛深说了路迟,它的耳朵才突然竖了起来。
“路迟啊,感觉……蠢蠢的,今天下午让他帮我写几条应援的文案,他居然连微博都不会用,然后就无辜地看着我,不过还好,感觉人不坏,”傅笛深吃完饭,给自己擦了擦嘴,又给迟迟擦了擦嘴,“对了我后天请假两个小时,带你去宠物医院把狗证办了,顺便看看要不要在做个绝育啥的。”
迟迟立马跳出三米高。
好你个黑心棉的抱枕,我给你房子住,给你开工资,天天想方设法逗你玩,你居然要割我蛋蛋。
“别怕别怕,家养的宠物不论猫狗都得绝育的,这是为了你的身体好,”傅笛深看迟迟立马跑出去,赶紧追上去安慰。可这次迟迟是铁了心地不理他,跑到沙发上窝着,冲着傅笛深汪汪叫。
这一叫就是十分钟,也亏了傅笛深听不懂狗叫唤,要不然他就会发现路迟刚才把他从没见过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完了。
北冥轩君的心是彻底的寒了,以为遇到了一个纯良憨厚的抱枕,虽然寿命短了些吧,但是抱着睡觉倒是舒服,还能治一治脱毛的毛病,可这个黑心棉却想着对自己做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
迟迟骂骂咧咧的,傅笛深就坐在沙发上听,看他骂累了还喂杯酸奶。
“你累不累啊,骂了十多分钟了,还骂,”傅笛深一边笑一边摸着迟迟的头,“先去打疫苗,这次就是问问,你别那么大反应。”
他把迟迟抱在自己怀里,然后趴在怀里,狠狠地吸了一口迟迟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