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迟迟变成人形,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别笑了,你给我把傅笛深拖住,我出去办点事。”

“啥事?”席河擦了下笑出来的眼泪。

“你别管,”路迟懒得解释其中缘由,“听我的照做就行。”

撂下这句话,路迟就离开了。席河也没当回事,只当他去调查之前桑钰说的事情去了。

可没想到路迟却偷摸地跑到了昨晚见到桑钰的酒店。玻璃窗已经被桑钰用神力修复好了,透过玻璃窗,能看见桑钰缩在阎罗的怀里,娇小可爱的模样,一点都不像那个在天宫威严神武,喜怒无常的天帝。

路迟却不是来看他和阎罗的情情爱爱的,他要的是桑钰昨晚极力护着的包。剃了自己的毛,可不是得让桑钰付出些代价。昨晚桑钰那么护着这个包的样子,恰恰证明了这包里放着的绝对是什么稀世珍宝。

一道白色的身影穿墙而过,路迟伸手抓住了包包的手提袋。

恰好这时桑钰嗅到一丝不太对劲的气味,他天生的警觉性让他立刻睁开了眼。掀开被子坐起就看到路迟抱着那个包已然出逃。

路迟看他醒来,立马飞奔出去,桑钰不依不饶,紧跟在他身后。

可路迟作为北冥轩君,是整个天界跑得最快的神明,桑钰自然是追不上。路迟一路钻进了席河办公室,办公室里没人,路迟现在还是狗狗的样子,他就好奇这包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好东西,能让桑钰那么看重。如果是宝贝的话,自己就拿来卖了,到时候气死桑钰。

迟迟拿着牙齿又咬又撕,这次把包打开,里面突然滚出了好多小球球和棍子。

这些球球上面还连着一根电线,迟迟拿牙齿咬了下开关,通上了电,那“球球”便震动了起来,在地上滚来滚去。迟迟以为是玩具,便伸手去够,可是一碰到那些“球球”便滚远了。迟迟便和这些“球球”较劲儿,把满屋子的球球都打开了,然后追着跑。

他在里面玩得“汪汪”叫,门外傅笛深以为迟迟出了什么事,敲了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

这满地的是——

跳】蛋?按】摩】棒?

席老师玩得真开啊……

“迟迟你别玩了!”傅笛深赶紧把狗抱起来,他又担心席河等会儿看到会怪迟迟,赶紧把开关都关掉,然后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具都给收了起来。

刚好就在这个时候,桑钰赶到了。他隐身漂浮在窗外,看到傅笛深弯腰收集玩具。

傅笛深收好了东西,放在了席河的桌子上:“席老师这人也是,这些东西怎么能乱放呢?”

桑钰刚刚还在但又万一自己与阎罗的事情被路迟说出去可怎么办,他与阎罗的情爱绝对不能在三界传开。如今傅笛深这番话,倒是给了他不少的灵感。

既然傅笛深说是席河的,那就栽赃给席河吧。

于是很快,神界便传出了,当年那个受了罪挨了罚的蛟龙席河,私下玩得可开了,什么玩具都能往身上招呼。

东海水晶宫里,华服美艳的龙王听到了这则消息,气得捏碎了手里的海螺。

“好你个席河,你宁可玩玩具都不来找我!”

第26章 草莓夹心棉花糖

冤大头席河对此事一无所知,他早已不是天神,对天界的信息也不敏感,只是偶尔听路迟和师父谈起。最近自己也忙,许久不去师父月老那里看看,如今有些生疏了。

席河暗自下决心,一定得找个机会去看看师父,顺便再问问如今北冥轩君与傅笛深的红线进展到底怎么样了。

而与这个谣言紧密相关的另一个当事人阎罗则在不久后,从判官的嘴里听到了这个传闻,他一听便知道那整包的玩具都是桑钰丢的,除了桑钰,天界没别的神仙有这么厚的脸皮和这么强的欲望。

但不管他栽赃给谁吧,都与阎罗毫无关系。阎罗只知道,自打路迟偷走那包玩具之后,自己的日子可是一天比一天难过,脸色是一天比一天差。

不为什么,就为了他和桑钰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炮友关系。

桑钰少年即位,一上位面临的就是四位虎视眈眈的天帝。西王母作用奇珍异宝无数,更手持永生之法,青帝胜在天宫内布网求贤,更坐镇蓬莱仙岛,岛上无数名贵药物。星霜帝君,万剑之宗,由伏羲女娲亲手打造,忘川河淬火,是这天帝之间正正经经的第一剑。而北冥轩君,一人斩杀魔界至尊,覆灭魔界,驻守最神秘的北疆雪域,实力也是恐怖如斯。

四位天帝刚刚册封,桑钰的父亲便去世了,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交给他收拾。桑钰不知如何与这四位天帝交手,也生怕他们四个打起来生灵涂炭,以及顺手抢走自己的中央天帝之位。于是桑钰在政务上更为积极,要将握在青帝手中的人脉,西王母手中的奇珍异兽全都化为己用。

他给自己的压力巨大,这压力无处宣泄,化作欲望在他的身上处处焚火。

要知道桑钰的灵力是天地间数一数二的,欲望自然也是。

每一次开房,都得缠着阎罗来个十几二十次,阎罗就算是神体,也遭不住这样的折磨。那包玩具是他好不容易弄来的,用它们挡一挡,总能让自己在桑钰的欲望之下歇口气,现在好了,全被路迟霍霍走了。

他的怒火翻天滚,阎罗殿下跪着的小鬼吓出了一身冷汗。

阎罗容貌清冷俊丽,虽然不如人界传说中青面獠牙般地可怕,但周身弥漫着散不去的寒气。鬼魅见着他便号啕痛哭,不知道的还以为阎罗屈打成招。为了鬼府的名声,判官斗胆上来一问:“殿下最近眼下青黑,面有浊气,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是肾虚,是正经肾虚。

只是这话阎罗绝不能与判官明说。

阎罗不语,判官这个嘴欠的主张口就说:“不过不论是什么烦心事,殿下这双眼青黑的模样,倒是免了咱们地府的化妆道具费,实在是省了一大笔开销。”

阎罗挑眉一瞪,恨不得将这判官骨肉都挑开看看是不是漆黑的。

你那判官笔被桑钰拿去使了,还是本王栽赃在北冥轩君身上,然后趁机给你洗干净的。

好你个判官,本王肾虚了你却来嘲笑我。

犯了肾虚的阎罗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偏生他也不能去人界拽着北冥轩君打一顿,毕竟真打起来,他可不是北方天帝的对手。早知道那天晚上北冥轩君打过来的时候,他就应该和桑钰联手把北冥轩君的皮毛给扒了,让他动不动就拆家,让他动不动就欺压勾陈上宫和地府,这么牛皮怎么不去南极星海拆摘星宫,知道打不过星霜帝君就逮着其他神仙使劲霍霍。

他今儿看谁都不顺眼,所以手下的刑罚判得就更厉害了些。

判官例行公务,提审所有喊冤或是负罪太深的鬼。如今这阎罗殿前跪着的是一对鬼,一男一女,生前是对夫妻,死后是对冤家。女鬼状告男鬼在多年的婚姻内欺骗自己感情,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结婚三十余载,不是在捉奸就是在捉奸的路上。她身心俱疲,最终悲愤而死。

丈夫却在自己死后,死性不改依旧浪荡在牡丹花丛之中。不过幸得老天开眼,这死鬼丈夫最终马上风,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如今在这阎罗殿上击鼓状告,她便要将这折磨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冤家对头告入十八层地狱,生生遭受炼狱酷刑,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