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逸鸢讨厌他眼中的轻视,还有他那恶毒的言语,可是他除了忍受别无他法,闭了闭双眼,不愿去看那张得意忘洋洋的脸庞。
清湮收回自己的手转身往外走,边走边道:"如果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等等!"
戚逸鸢鼓起勇气一把抓住清湮的衣袖语气急迫问道:"我被人凌辱的事情只有阁主和云魁知道,他们自然是不会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如果这个秘密在鸾凤阁人尽皆知的话,如他所言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待下去。
"别碰我!"
清湮下意识的挥手打掉戚逸鸢的手,他厌恶别人的触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由于太过得意,只顾着踩他痛脚,却忘了这一点,他故作镇定道:"这件事情已经在鸾凤阁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不信你自己去打听打听?"
最后一丝勇气也随着这句话消失殆尽,戚逸鸢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模糊的视线中,清湮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喜欢夜静澜,也想留在他身边,可是如清湮所说,自己有什么资格待在他身边,想到这里泪水好似雨点滴滴滚落下来撒在衣襟红梅上晕染开来。
清湮感觉自己多天憋在在胸口的恶气终于狠狠的发泄出来,从那天夜静澜把戚逸鸢带回鸾凤阁时他就知道了,每天晚上入睡时都被内心的妒意折磨得难以入眠,看着戚逸鸢惨败的脸色和通红的双眼,此时说不出的畅快。
嘴里哼着愉快的小调往舞阁走,却发现云魁双臂抱胸依靠在楼梯转角看样子正在等谁。
第二十八章 针锋相对
戚逸鸢从地上慢慢起身,他用衣袖揉了揉通红的双眼,原本犹豫,摇摆不定的思绪,在清湮的一番呵斥与奚落之下得到了答案。
原本自己就是残花败柳之身,现又有何资格待在夜静澜的身边,与其待在这里遭人羞辱,还不如默默离开。
他换回之前在茶肆跑堂的粗衣,又拿起帽子把自己一头青丝藏入其中,把帽檐拉低遮住红通通的双眼,暗自从后门离开了。
当夜静澜回来时,房间已是空空如也,好似之前的鱼水之欢,翻云覆雨不过是他的黄粱一梦,只有那床上放着的衣服暗示他主人自行离去,他几番握紧双拳又松开,好不容易缓和了自己的情绪,眼中的冷酷一闪而过。
清湮心情大好的回到自己的舞阁,却不曾想半路遇到程咬金。
云魁双臂环胸一脸敌意地望着清湮,他走过去二话不说拉过清湮的手腕拽进他的房间,"嘭"地一声用力将房门关上,然后回过头逼视着清湮语气冷酷质问道:"是你干的好事对吧。"
清湮一把抽会自己的手,整理自己的仪容道:"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云魁逼近他怒极反笑:"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么?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指了指桌上用黑布盖住的鸟笼。
清湮望着鸟笼,听着他的话心跳好似漏掉一拍瞬间加速,内心也越来越不安,他故作镇定地瞟了笼子一眼语气不稳道:"这是什么东西?"
云魁冷哼一声,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掀开黑布:"我倒要看看你这张人皮面具还能伪装到什么时候!"
黑布掀开,果不其然是个鸟笼,里面还关着一只信鸽通体雪白,很普通的一只鸟,可是当清湮见到信鸽的一瞬间,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着,这信鸽分明就是他当初放出去久久没有回来的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