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中的仿生人设置的是觉醒自我意识,爱上了应先生,但是应先生却饱受赫拉症折磨,后期是死于心脏衰竭。
仿生人想要拥抱脆弱的人类,为了不让身体温暖,经常坐在壁炉旁,想要用火将身体烤热,给应先生一个温暖的拥抱。
在应先生死后,仿生人徒手将自己的“心脏”硬生生挖出来,并不是为了自杀或其他的什么原因。
在仿生人的认知中,心脏是可以随意拆卸替换的东西。
她只是想将自己想心脏挖出来给死去的应先生换上。
她以为换上,她爱的人就能不必遭受痛苦。
看到如此痛苦的宋羽河,薄峤甚至想要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只要能缓解宋羽河的一点点痛苦他也甘之如饴。
这已经是宋羽河模拟的“第二阶”中期,就算他再不情愿,薄峤还是带着他住了院。
宋羽河也只是在刚开始腿不能动时有点接受不了,但很快他就又振作起来,又开始捧着苍白的脸,笑着问薄峤:“我漂亮吗?”
薄峤扶着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他一下,说:“真漂亮。”
宋羽河支着下颌问他:“我会越来越漂亮吗?”
薄峤笑着说:“你已经漂亮成这样了,还想漂亮到哪儿去啊?”
宋羽河明明知道薄峤在哄他,还是笑个不停。
宋氏的实验室离了宋羽河还有他他,勉强能够继续测试inc序列数据,但有些事他他拿不定主意,还是会来医院问宋羽河。
宋羽河被宋关行和薄峤勒令休息,先不管研究的事,但宋羽河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偷偷摸摸把他他叫来,两个人在洗手间里叽叽咕咕。
他他默默记录好数据,叹了一口气,说:“下次薄总和宋总肯定不会让我来医院找你了。”
宋羽河的腿还勉强能支撑一段时间,他哼着歌洗手,懒洋洋地说:“如果他们不让你进来你就给我发消息,我直接就闹着要出院。”
他他没忍住笑了:“你还是好好修养吧,如果这些数据全都测试完的话,能准确找到那些inc的准确序列号,许是明年年初就能制作出来了,连三年都用不到。”
宋羽河洗好了手:“还是挺快的。”
如果算明年年初的话,宋羽河的手或许还能动,不会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一想起这个,宋羽河突然像是做贼似的,悄咪咪拉着他他,说:“他他啊,你说正常情侣交往后,多久能……咳咳那什么啊?”
他他认真地看他:“从你的表情语气中,我判断出那个‘咳咳’是指上床。”
宋羽河:“……”
宋羽河差点按着他他打。
知道就知道,说出来干什么?!
他他笑着说:“这种事顺其自然吧,有些人确认关系当天就上床,有些人却可能谈恋爱好几年,在结婚那天才上床,因人而异吧。”
宋羽河坐在洗手台上,没好气地嘀咕:“你这不是说废话吗?”
毫无参考性。
宋羽河把他他给赶走了。
晚上薄峤从公司过来的时候带了药膳,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公司连轴转哪来的时间去做药膳。
宋羽河打量着薄峤,似乎想要开口问问,但总觉得这种事情太主动了好像也不怎么好。
今天的药膳也不知道加了什么,宋羽河喝完后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躺在床上连微微发冷的双腿都难得有了暖意。
“先生。”宋羽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窝在雪白的被子里,“我的腿好像再过一个月就不能动了。”
薄峤有些黯然,勉强笑着说:“等到后面inc研究好后,用靶向治疗能够让腿重新痊愈。”
他说着,掀开被子捏了捏宋羽河的腿:“我到时候每天给你按一按,不用担心啊。”
薄峤太过正直,宋羽河都不好意思说自己闲着无聊到底在想什么了。
吃完药,薄峤陪着宋羽河睡觉。
宋羽河浑身发暖,靠在薄峤怀里哼哼唧唧的,没一会就有了困意。
“先生。”困成浆糊的脑子让宋羽河莫名胆大了起来,他像是在梦中一样,含糊着抱着薄峤的腰,哼唧着说,“睡觉不?”
薄峤拍着他的后背:“嗯,睡觉。”
宋羽河似乎笑了一下,说:“是那种睡觉啊。”
薄峤:“……”
薄峤面无表情,心想宋羽河肯定不知道那种睡觉是什么,否则不会病得这么虚弱了还胡思乱想。
他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他不让宋羽河忙实验室的事,把他憋坏了,要不然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这种话题?
宋羽河的确不懂这个,大概只知道字面上的意思。
但他太想和薄峤再进一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说是“上床”是终极本垒打,便开始琢磨起来。
薄峤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宋羽河眉心一下:“睡觉。”
宋羽河嘀咕了一下,终于不再胡思乱想,睡了过去。
宋羽河住了一周的院,终于“刑满释放”,被薄峤接回家,也允许去公司实验室了。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宋羽河的所谓“出院”只是假象,他只是短暂地能离开医院,未来病情会更加恶化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