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一变故,引起了不少玩家激动不解的怒骂。
他们说小魔王没种,只是个临阵脱逃的臭傻逼,还故意装成自己很强的样子。
结果却连和颂河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孬种罢了。
那段时间,明明战胜了飞鸦的小魔王,却被所有人谩骂的如同丧家之犬。
而身为他手下败将的飞鸦,却隐隐约约有了接手黑鸦战队的趋势,一时之间风光无两。
江寒屿没有回应,只是突然某一个安静的夜晚,悄无声息的创建了魔牙战队。
而他战队的组成成员,居然大半都是来自黑鸦战队,可谓是抽走了人家大半的主心骨。
这一招无疑是杀人诛心,顿时让黑鸦亏损到差点跌下第一名的神坛。
而这仅仅是江寒屿崛起的一个普通的开端。
这之后没多久,黑桃king颂河被迫进入彩蛋游戏,临走之前他将黑鸦战队队长的转让给了飞鸦。
众人在游戏外忧心忡忡的等待一个结果,一个最终审判。
而令人绝望又没有丝毫意外的是,饶是实力恐怖的颂河依旧没能走出彩蛋游戏。
他黑桃king的身份并没有被系统收回,而是被小魔王江寒屿直接继承。
这一出更是让所有玩家大为震惊,此后大魔王崛起之路越是一发不可收拾。
飞鸦战队三次参与联动赛,三次败给魔牙战队,六次试图重夺战队第一,六次莫名错失,皆成万年老二。
魔牙不收外编成员,不搞其他分战队,依旧以超然的荣誉积分碾压人多势众的飞鸦。
大魔王也从来不开启观看区,甚至连一句狠话都懒得放出。
但他就是站在了最高点,充满蔑视的眼眸里根本看不见一个像话的对手。
自那以后,飞鸦彻底挫败,一蹶不起。
选择逃避不再参加春、秋季联动赛,以及任何组织性牌场活动。
除了每年四次的爬塔活动,还能依稀看见黑鸦战队老成员的身影。
而这些人的时间也不多了,很快就要进入彩蛋游戏,迎接属于自己的命运。
黑鸦曾经辉煌过,但也只能是过去式了。
飞鸦悲哀的明白了这一道理,他不可能再战胜魔牙回到鼎峰,不仅仅是实力问题,更多也是心态的变化。
而这也正是现在江寒屿所顾忌的,即使战队再辉煌,也总会有过去的时候。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是有期限的,彩蛋游戏这一把铡刀早就悬在了所有人的头上。
他们能创造辉煌,却很难逃脱命运的制裁。
进入爬塔游戏的前一天,江寒屿就催着宜图回去。
即使宜图不怎么情愿,他想等江寒屿出来再离开,但男人却怕自己出来之后舍不得。
他势必会拦着宜图不准他走,不如趁现在,能割舍就赶紧割舍离开。
宜图没办法,只好带着许蘅几人返程回到金泽市,同行的还有沈月舒。
他和危洲到底还是没能达成和解,和魔牙其他成员简单告别之后,就不敢再留在那里了。
毕竟魔牙留有他太多美好的回忆,每一个都是曾经过命的交情。
而现在,他因为可耻又可笑的私人感情,抛弃曾经一起创造辉煌的兄弟,未免也太窝囊了些。
沈月舒的情绪低落到了深渊,而空荡荡的别墅里只剩下危洲和江寒屿两人,也不见得有多好受。
危洲站在江寒屿房间的门口,他也不进去,就是烦躁的在门外来回踱步。
而江寒屿就当没看见,懒散得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神情专注的和自家配偶聊天。
危洲看了他好几眼,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你就那样让他们走了?宜图是你的游戏配偶,你却真的让他创建属于自己的战队。”
“江寒屿,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男人瞥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那是我配偶,你他妈管不着。”
“再说,你急什么东西?”
“危洲,你要是舍不得沈月舒,就自己去把人叫回来,别他妈拿宜图当借口。”
两人很少这般直呼对方的大名,即使打架打急了,两人也不曾如此弩拔剑张过。
江寒屿听不得别人说宜图的不是,即使这人是他的好兄弟也不行。
危洲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只能自认倒霉,怪自己说错了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脸上少有的露出一抹颓废,无力的靠坐在门边上,闷闷道:
“这事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月月就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