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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漠一愣:“心理医生?”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肖禹西脸色沉了沉,“但是周氏的事务,目前都是崔树在代他处理。”

“至于为什么看心理医生,到底看没看,他亲姐都是听了个囫囵。”

安漠没再说话。

车子里静了好几分钟。

下午预约的人不多,安漠做了产检后,请肖禹西吃了个饭,算是感谢他送自己过来,又跟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晚上拿了体检单后,他说什么也不让肖禹西再送他回去了。

本来,他坐他的车也是想找机会和他把话说清楚。

肖禹西恰逢有个合同要签,也就没再勉强他。

安漠和他告别,潜台词里依旧是拒绝肖禹西继续过来看他,肖禹西面色深沉,觉得安漠到底是冷淡着的,只默默看着他坐上了出租车。

那一夜,安漠失眠了。不知是宝宝在他肚子里闹的厉害还是什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出肖禹西的那句话,越想越烦躁。

周洛言怎么了,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安漠很讨厌这样的优柔寡断的自己,明明是他要离开的。

那就不要想了。

“楹楹,爸爸这样很难看吧……”安漠把手抚在肚子上,“很快就好了。”

我已经有了新的人生。

——

周洛言的确请了心理医生,每天至少有三小时的时间在治疗室待着。

安漠离开以后,他更加的怀疑自己遗传了他母亲的精神疾病。

但各项数据显示,他的精神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周洛言对此并不相信,他对待安漠时,理智和意识一次次在崩溃边缘危险游走,他很难不怀疑自己身上染了那个女人的疯癫和残酷。

当他意识到这一层时,心里是恐惧着的。

他其实怕自己会再伤害到安漠,于是不得不一次次尝试把心里的极端渴求,以药物和各种心理治疗的方式给压制下来。

然而,他比谁都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在一次和心理医生交谈的过程中,周洛言说:“我在贪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越得不到就越想抓住,我知道这样很痛苦,却不知道该怎么停止。”

心理医生笑了笑,给他建议:“周总,我并不认为您有任何心理或精神上的疾病,您只是一定层次上,比寻常人更缺失某些情感。举个例子,向日葵朝阳而生,所以一辈子都追逐着阳光。”

“您太缺,而这种缺失只有某个人某件物才能填补,您便使劲一切法子想得到,不免剑走偏锋,这种时候,其实——”

“让自己不贪,远没有顺着贪念走下去合适。如此说有些偏执,但您的问题,的确需要这种对症下药的解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