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一指,两个教授一副教授。
三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人,神采飞扬地围在梯子下面。
“小伙子,别着急,慢慢放。”
“别紧张啊,一点一点,咱们也不急。”
我回道:“不就是假道具吗?我不紧张。”
他们如获珍宝的样子,跟小孩子一样亮晶晶的眼神,已经暴露真相!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包好。
老头子又嘱咐:“就放咱博物馆地下五层,不占地儿是吧,有空咱们慢慢纠正啊。”
呵呵,博物馆对外公布的建筑图,只标注到地下三层,这是还有秘密夹层呢。
“老王啊,工作很细心,夸奖你哈。”老头子拍拍大肚腩的肩膀。
“那……这,馆长,馆长你别走啊,我下个月……”
老头子扬长而去,大肚腩跺了一脚,跟着跑。
“江子,下来吧。”白青山仰头对我道,他今天编的辫子,搭在身后,尾尖儿顺着脊柱直达尾巴骨。
“学长,你站远一点。”我从跨坐变为侧身下来,可能是坐了太久,也可能是左腿伤口没好利索,下到一半的时候没使上劲儿,踩空了,整个人滑下——
“小心。”
白青山只伸出一手,扶住我的后背。
“谢谢。”
我看他人很消瘦,手却不小,又热又有劲儿,接我那一下稳稳的,不带往后退。
“你还好吗?”他垂眸看我。
“啊?怎么了,挺好啊。”我不明白他指什么。
白青山伸出一根手指,搁着空气点了点我的后腰。
我懂了,原来屁股上的x还没褪色:“那个啊,没事没事,就是……呃。”
“调皮挨打了?”
“啊对对,”我疯狂点头,“家里有个哥哥,暴力狂,不讲道理,四肢发达一身蛮力,我就是错了几个选择题,半夜他记起来还要爬窗户抽我,总之就是无法无天!”
白青山看我胡扯,似笑非笑:“需要武力外援,可以叫我。”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就这跟竹子一样的身板,怎么可能?感觉池万里能一拳打他两个。
“小孩,力量不是比肌肉块。”
“行吧。”我朝他真诚地笑,其实还是不信。
“出去转转?”
“走吧,我请学长喝咖啡。”
还是上次的咖啡馆,坐在露台,直面千佛山的苍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