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吹了个流氓哨:“婉婉,跟着你好有安全感~”
王思怡神色坦然,向前一步,我们都以为她要扶起徐鹤,没想到她取走了蜜桃冰沙。
徐鹤,再一次裂开了。
我忍住笑,把他扶起来:“部长心系群众!大家鼓掌!”
周婉婉热烈鼓掌,楚天跟拍西瓜一样,王思怡抖了抖塑料袋。
“喝完训练!”徐鹤红着脸大喊,夺门而出。
周婉婉担心道:“部长还好吧?”
“不要为男生担心,”楚天笑着给她插上吸管,递给她。
我自觉地拿冰水喝。
“江子好像不爱喝饮料呢。”
周婉婉坐在大哥身边,楚天则坐在书桌上。
“家教比较严,”我拧开瓶盖,“其实是小时候有蛀牙,一吃甜的就疼。”
何止,牙疼还好,我还贼害怕牙医,一听到电钻声音,恨不得晕过去。三岁的池万里一开始不知道,拿各种巧克力和糖果喂我,一周后,看到我肿着脸哭唧唧还要吃糖才明白,我有蛀牙。从那儿之后,家规加了一条,只有周六是甜品日。
当时池万里要没收我所有的糖,我就抱着他的腿不让他动,当时我俩差不多高,打架四六开。但他铁了心要销毁所有的糖果,我坐地嚎啕大哭,小小年纪的他就有一副铁石心肠,还得意洋洋当着我面,把巧克力扔到壁炉里。
我跑去跟爷爷告状,结果是被拎到牙医跟前……
回来之后,我跟他断交了一天。
第二天他带我去厨房偷蜂蜜,搬着木凳爬上柜子,捧着一瓶跟他头差不多大的玻璃罐。
我扒拉着桌子,叫着“哥哥快点”,张开口等他。
我亲眼看他翘起小拇指,蜻蜓点水一般沾了点蜂蜜皮,送到我口里。
很甜。
厨房很大,下午三点钟那会没有人,烤箱里冒出好闻的面包味,厨娘的围裙整齐地挂在墙上,世界浓缩在那一滴蜂蜜里。以至于我每次回想起这件事,都是甜的。
手机振动打断我的回忆,我从兜里掏出来,是鹿淼淼打来的微信电话。
“我去洗手间啊。”
楚天问:“要我陪你吗?”
“我又不是池万里。”我白了他一眼。
快步走出去,关上门,深吸一口气接起来。
“喂?”
对面是个甜美的女孩声:“吴江子同学你好,我是鹿淼淼,很抱歉不跟你打招呼直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