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白青山倒不惊讶,朝我点头示意,他好像来的挺匆忙,头发颓唐地披散着:“警官,我妹妹我先领走了”
原来是兄妹啊,青山梦泽,好名字。
“可以,这个不是你弟弟?”民警指指我。
白青山还没回答,池万里手上一使劲儿,我伤口跟针扎一样疼。
我喊出来:“疼!”
大家都看向我,我尴尬地笑着解释:“不是,就是长得比较像,巧合巧合。”
一行四人出门后,外面天都黑了,步行街上灯火通明。
白青山深深叹了一口气,点上烟也不抽,夹在手里:“人没打死吧?下回打完就跑,别磨叽到局子里。”
白梦泽没吭声,脱下外套扔到我怀里:“别看了。”
“啊?”我不知所措地捧着,那种小心思被当中戳破的尴尬,烧的我耳朵热。
池万里拿起来道:“扔了吧,扣子掉了。”
我拽住,从兜里掏出沾血的扣子:“我捡回来了,回家缝上就行。”
“你还替他干这个?”白梦泽挑眉。
学长按住她的头:“少说两句。”
分别前,白梦泽突然来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池万里揽住我的肩膀:“不关你事。”
回去的路上,茶杯一直贴着池万里,我闹不清他在害怕还是故意撒娇,但晚上没睡安稳,半夜我听到极其轻微的抽泣声,掀开薄被起来,就见他可怜兮兮地蜷缩成一团,随着哭泣,身体一抖一抖的。
“茶杯,醒醒。”我拍拍他的背,小兔睁开眼,怀里掉出一颗扣子——我今晚洗干净忘记缝上去。
“吃糖吗?”我没有哄哭泣小朋友的经验,但小时候池万里总是拿糖哄我。
茶杯蹭蹭我的掌心。
我下床,打开糖盒子,撕开糖纸一块一块给他,气味甜腻腻的,是水果硬糖,透明而坚硬。茶杯含了一块在口里,还在一抽一抽地哭,我担心他会噎住。
“嚼碎吃。”
他很听话,咔嚓咔嚓啃着,在这凌晨三点的夜里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