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警卫先生。”
“晚上好。”我席地而坐,掏出残羹剩饭,“剩饭介意吗?”
他惊讶地摇头:“您真是一个热心的人。”
四周的孩子眼睛都亮了,但没有人争抢,都眼巴巴地等着他分食物。男人把富含蛋白质的肉类分给最小的孩子们,面包分给大一点的孩子,自已一点也没留,分到肉的小孩又自觉分给大孩子,
他们沉默且快速地吃完,一点残渣也没有,连虾皮和虾头都吃下去。
“都是您的学生?”
“是的,这些孩子没有父母或者被遗弃。几十年来我一直阿克汉支教,收留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但今年格外困难。”
我知道,在基桑加没有他们的位置。
“怎么称呼?”
“关山。”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
“先走了,有需要找门口的警卫联系我,阿尔法小队bunny。”我把书放下,同他们道别。
穿行在破帐篷中,我能感觉到窥探的视线隐藏在黑暗里,那是弱小的人打量捕食者的眼神。我加快步伐,快到门口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迎着我走来,一点火光夹在他手中间。
“bunny,单独行动扣一分。”太攀走过来,他没穿迷彩服,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一般人难以驾驭的大栀子花彩衬衫,他穿起来丝毫不突兀,信步闲庭倒像是来度假的。
“你来干什么?”
“嗯?”他拖长音,“当然是来找你玩儿。”
“走吧。”我无意告诉他自己做了什么,不要表现得过于善良也是我学会的道理之一。
空气很潮湿,远在平原上肆虐的暴雨,我有预感即将来临,在今夜或者明天。
“你喜欢下雨吗?”他吐出一口白烟。
“还行,适合睡觉。”
“我不太喜欢,下雨天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哦。”
当我们即将离开营地时,身后传来小瘦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