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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他去哪里都戴着。

初夏的清晨,于叔开车送他上班。

一群鸟大摇大摆地停在漆黑的柏油马路上。

“停车。”

池万里推门下去,好像看到一个少年嘟嘟囔囔蹲在地上,把手里的面包撕成小块喂鸟。

一晃眼,快七年了。

“天天。”他记得有只鸟叫这个名字。

一只鸟昂首阔步来到他跟前,脚上还绑着小纸条,风吹雨打,纸条边都毛了。

池万里单膝跪在地上,拆下来,是他熟悉的字迹——哥,我好想你。

于叔看到他老板突然起身,目眦决裂地大喊:“去南珠岛!”

在当地小朋友的家里,池万里找了另外三张残破的纸条。

“哥哥,你原谅我了吗?”

“哥,不要恨我了。”

“我好想你呀。”

海浪声中,池万里一遍又一遍抚摸着那熟悉的字迹。

他顺着候鸟迁徙的路线,终于来到基桑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