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航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从兜里拿出手机:“我跟谢舟说一声,让她看着点。”
季思年赶紧按住他的手:“别了吧,是不是有点太尴尬了。”
“是吗?”谢航针对这个问题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打开了聊天框,“还是说一声吧。”
季思年没再说其他的,一心一意要上床的脑子里终于钻出来了一丝其他想法。
谢航算得上是双商都很高的那一类人了,但他对于一些事情的情绪感知总是不到位,例如谢航知道要制造怎样的浪漫可以打动人,但是在自己说出“惊喜被我猜了出来与你想瞒着我并不冲突”这个辩证命题的时候,他似乎表现出了刚刚想通的神情。
季思年本来以为这压根都不算是要通过学习来理解的问题,我准备了一个惊喜,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要假装一下吧。
谢航实在是个矛盾集合体,矛盾的产生总该有个根源,他无可避免联想到了谢航那些不太美妙的过去。
他有些心疼,这一点从粉泡泡里冒头的情绪立刻彻底消灭了理智。
早上沈荣的突然出现给了季思年太大的心理阴影,他这一次不仅锁上了大门,还锁上了卧室门。
不过卧室里没有落地窗,季思年感觉有些可惜。
谢航延续了一贯的风格,对咬人这件事情有独钟,季思年只能三令五申不许咬衣服外面。
好在这一次有皮革宽条带,不用再和项链做斗争,也不至于再因为缺氧而眼前一片黑了。
虽然很刺激,但是季思年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兴趣爱好,他有些怕就这样进了医院没法和年霞交代。
他现在才后知后觉,上一次的谢航兴许是怕吓到他,已经收敛许多了,今天也不知是不是那段表白的催化作用,他变得格外强势。
在家做就是非常方便,可以随便找到各种皮带拿来增加乐趣。
谢航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说太多话,总是沉默地动作着,季思年的一双手被绑在一起动不了,一片恍惚里又听不到谢航的声音,他忽然有些心慌,向后面抓了一把。
谢航没有停下,俯身亲了亲他的耳朵。
任何一点触碰都会变得极其敏感,季思年侧着头骂了一句,勉强睁开眼睛。
还是看不到他。
季思年有些恼火,背在后面的手挪了几厘米,找到套在脖子上那条皮革手链垂在身边的另一端。
他两指夹着晃了晃,对谢航说:“拽着。”
声音中仍然是强撑着不甘示弱,谢航低声笑了笑,接过带子用力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