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抚养纠纷,财产纠纷,或其他尚未达成一致的纠纷么?”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
“没有,”林惟言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过去,“协议离婚,双方达成一致意见。”
工作人员接过协议书,目光投向邵沉,无声询问。
邵沉顿了顿,半晌说,“没有纠纷。”
因为两人达成一致,接下来的一系列程序都很快,不到半小时,他们就从大厅里出来了。
“结婚证可以留作纪念。”工作人员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邵沉收好结婚证,看向林惟言。
林惟言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邵沉将结婚证收起来,把自己的那本也递了过去。
“我留着没什么用,”林惟言说,“沉哥要的话就都拿走吧。”
邵沉接过来,跟自己那本放在一起,点点头说了句好。
两人并排站在大厅门口的台阶上,都没有说话。
这些年城市很多地方都在重建,很多地段的大楼甚至起自邵沉的公司,但民政局还是坐落在老城区,一直没有迁址。
门口路面是已经被压的颜色很白的石灰路,两边有很宽的砖道,那些上了年头的樱花树就栽在上面。
邵沉以前觉得,民政局门口用樱花树当行道树很浪漫,但现在却不那么认为了。
他的车在树下停了一会儿,雨刷器和车顶上也都积了花瓣,不那么美,反而有些杂乱。
邵沉看着路上花瓣被车扬起又落下,有些悲从中来,那一瞬间的挫败和心酸险些激得他站不住脚。
“沉哥,我一会儿还有事儿,”林惟言先开口,“就先走了。”
邵沉说,“好。”
于是林惟言就不再看邵沉,迈开长腿下了台阶。
他走到自己的车边,解了车锁欲坐进去,邵沉那一瞬间反应很快,他从台阶上跑下来,拉住了林惟言的手腕。
林惟言没说话,只无声用眼神询问他。
邵沉喉结动了动,“一起吃个饭吧。”
林惟言没立刻回答,抓在车门上的手动了动,嘴角压平着说,“下次吧,今天没时间。”
邵沉松开他的手腕,往后退了一步。
林惟言坐到车里发动车子却没立刻走,他隔着车窗与邵沉对视着,片刻后,按下车窗跟邵沉说,“我今天要出差,等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