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元元:沈总监,我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对方过了两分钟才回话,依旧是官方的语气。
庭:下周一来我办公室签授权书,每月十号发放到你卡上。
阮蔚心里还在为那十六万着急,想了想,打下一长串话。
耳朵元元:你之前说每个月至少可以领到四万,我能不能提前预支四个月的零花钱,你是当领导的,这点权限应该有吧。
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阮蔚等得不耐烦,切出去用公司办公软件写了个事故说明交上去,才收到回信。
庭:你缺钱用吗?
耳朵元元:是啊,穷得揭不开锅了。
庭:……
耳朵元元:行不行嘛?
庭:不行,我无权更改系统配额方案。
耳朵元元:那你们银行可以贷款吗?我名下好像有几辆车。
又过了许久。
庭:贷款不适合你。
阮蔚盯着这行字,莫名有些生气。
“不适合”这三个字,似乎曾出现在某个令阮蔚不开心的场景里。
每座大学都是一个小型的社会。
如果人人都要贴上社交标签的话,那么十八岁的阮蔚是人见人爱的小金童,沈庭陌则是生人勿近的高岭花。
阮蔚在开学后的军训月里迅速和周围同学打成一片,不止是本专业艺术管理,整个人文学院的新生乃至学长学姐都知道艺管二班来了个小金童。
金童是什么?财神爷座下的玉面小童子,不止是形容阮蔚有钱,还有一层意思是他精致贵气的颜值。
军训乏味且辛苦,小金童每天都会呼朋唤友去买冷饮,四十个人的方阵,热热闹闹往小卖部去,几乎搬空小卖部的冷柜。
等同学们都拿完,阮蔚大手一挥把账都结了,每天如此。
这事在学校论坛里传开来,渐渐有颜控的学姐慕名而来,偷看新生军训,还有胆大的去和阮蔚搭讪,打趣让他请吃雪糕。
阮蔚往往来者不拒,弯眼一笑,唇角有浅浅的梨涡:“姐姐想吃什么随便拿,报我名字就行了。”
无关炫富,只是一种憨直的大方。
年少的时候,慷慨和才华皆是交友的利器。
阮蔚就靠学校小卖部的这笔流水,成为院里炙手可热的新人,走在学校里三五步就有人冲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