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说:“那刺客楼若是不存在的话……”荆楚打了个哆嗦,“那些杀手又会是什么人呢?”
白飞卿说:“具体是什么人我暂时也没头绪,但可以肯定的是,必定会有我们认识的人。”
刺客楼,并非是一般意义上的帮派组织,他们没有成立正规的帮派,没有一片属于自己领地,他们就是一个名号,代表了一群在暗地里活动的人。
依照白飞卿的推理,刺客楼的人分布在各大帮派之中,且他们当中的不少人是交游广阔的。在人前,他们或许是好好先生,或许是不起眼的普通人,也或许是值得信赖的同伴;在人后,他们却是手持屠刀为了金钱而卖命买命的神秘杀手。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刺客楼的人出任务时会集体易容,为什么他们总能迅速掌握到目标人物的行踪。
荆楚说:“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啊?有什么好处吗?”
白飞卿说:“钱,刺激感。”
荆楚说:“擦,不就一游戏嘛,至于么。”他理解无能。
白飞卿笑笑,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荆楚说:“啧,那你打算把刺客楼的人揪出来吗?”
白飞卿说:“再说吧。”
白飞卿并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且他的原则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加倍奉还。就目前而言,刺客楼于他并无太大干系,他也懒得去趟这趟浑水。
荆楚说:“我倒是想知道刺刺客楼都有些什么人呢。”他一想到追杀过他的刺客楼人中也许会有自己认识的,甚至是交情不错的朋友,他就浑身不自在,有种浓浓的被欺骗感。
白飞卿说:“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的。”
荆楚说:“嗯。”
关于刺客楼的话题就此告一段落,两人转而谈起了梦满满和粉叔的婚事。
荆楚说:“我不看好粉叔和满满,他们的年龄相差太多了,要我说,粉叔在现实里不定是有家室的人呢,瞧他也是个有钱的,没准二奶三奶都一大堆呢。”
白飞卿:“……”
荆楚说:“最重要的是,空空不同意满满和粉叔成亲呢,再怎么说,空空和满满都是感情好的表姐弟,是一家子,粉叔和满满再好也是个外人,就算今儿他俩结婚了,明儿不定就得分呢。”
白飞卿想,你要是知晓粉叔是满满的爸爸你就不会说这话了。
荆楚说:“飞卿,你说呢?”
白飞卿说:“他们是否能长久,决定权在于满满。”
荆楚说:“是在于粉叔吧。”他耸耸肩,“满满虽说是小孩儿脾气,任性又蛮不讲理的,但在对待感情时是很认真的,就像他原先喜欢你,就一门心思地向着你,直到你和小幽成亲了他才算是死了心。这一回他和粉叔好了也不会是玩玩的,他定是真存了要和粉叔在一起的念头才会办婚礼的。可粉叔么,谁晓得他是个什么状况。”
白飞卿说:“今晚他们的婚礼想必会有一场好戏。”
荆楚说:“那我就期待着吧,嘿嘿。”
白飞卿和荆楚在私聊频道里聊得火热,把景幽给晾在了一旁。
景幽不乐意了,小嘴一嘟,撒娇道:“主人再不理小幽,小幽就哭了哦。”
白飞卿:“……”
白飞卿说:“主人在和小楚聊正事呢。”
景幽说:“那主人和小幽说嘛,小幽也想和主人聊正事。”
白飞卿给荆楚发去一条“晚上见”的信息,就屏蔽了私聊,饶有兴致道:“哦,小幽也有正事要和主人说?”
景幽点头。
白飞卿像逗小猫似的挠了挠景幽的下巴,问道:“什么事呢?”
景幽说:“洞房的事。”
白飞卿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景幽说:“洞房是能增进两人感情的最好的方法,小幽想和主人洞房。”
白飞卿冷汗,“这乱七八糟的理论都是谁教你的……!”
景幽说:“是鬼渊啦。鬼渊说,他和沈玉碧之所以会情比金坚,就是因为他们天天洞房呢。小幽也要和主人……”
白飞卿忙捂住景幽的嘴,他真是服了这小家伙了,大白天的一口一个洞房也不嫌害臊!而且,他们是在大街上,已有好些人对他们行注目礼了!
景幽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
白飞卿说:“别听鬼渊的鬼话。”
景幽掰开白飞卿的大手,说道:“可是鬼渊和沈玉碧真的很要好嘛。鬼渊还说,爱是做出来的!”
白飞卿:“……”
景幽见白飞卿无语,以为自己说到了点子上,兴高采烈道:“自从我变回魔尊后,主人就对小幽就爱理不理的了,那是因为主人不够爱小幽。我们多做做爱,主人对小幽的爱就会越积越多,就不会再抛弃小幽了。”
白飞卿额头上青筋直冒,言语功能彻底障碍了。
街上的行人跟看西洋景地盯着白飞卿和景幽,有那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道:“开房去开房去!”
景幽尤嫌不够乱,从衣兜里掏出一条手帕,那帕子脏乎乎的,有着因太久未清洗而泛黄的污渍,他得意洋洋地显摆道:“哼哼,这是主人和小幽的定情信物哦,鬼渊说,我们要每天都弄出这么一样定情信物,主人就会爱小幽逾越生命了呢。”
这方帕子眼熟得紧,白飞卿一回想,才想起这是他和景幽新婚之夜时,二人一番云雨后用以拭身的帕子!饶是白飞卿万年冰山,也维持不住风度了,他裂开一张冰山脸,把景幽拦腰一抱,御剑而飞,匆匆逃离了繁华的京城街道,留下身后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白飞卿和景幽回了京郊的别院。
白飞卿顾不上理睬自己那一院子因太久没见过他而乱作一团的猫猫狗狗,他径直抱着景幽进了房。
轻手轻脚地把景幽放到床上,他这才板着面孔教训道:“以后不准在大庭广众下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