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渊负责引白飞卿去见景幽,商学则把余下的人带去了正殿。
景幽的卧室在宫殿走廊的尽头,是一段很长很长的路。
鬼渊问:“你想好了吗?”
白飞卿说:“想好了。”
鬼渊说:“想来你已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他盯着白飞卿挂在腰间的红莲玉佩说,“欢迎来到魔界。”
白飞卿说:“其实,我的意见并不重要不是吗?就算我的决定是留下,你也是会用另外的手段强迫我跟着你们走的。”
鬼渊说:“你想多了。”
白飞卿说:“鬼渊,你是个有抱负有野心的人,而小幽是你选定了要追随的人。你的人品虽一般般,但对魔尊是忠心耿耿的。你要的是一个能统率魔族的魔尊而不是一个为了情情爱爱伤春悲秋的魔尊。若我离了小幽,他怕是短期内无法振作的了,在你们那个世界,正魔不相容,大圣贤对魔界虎视眈眈,小幽的不在状态会给魔界招来灭顶之灾,你不会冒这个险。”
鬼渊沉吟道:“白飞卿,我不得不说你是个思维敏捷的人,但你猜错了一点。”
白飞卿问:“哪一点?”
鬼渊说:“大圣贤仙去多年了。”不等白飞卿惊诧,他又道,“大圣贤并非无心无情的人,当年主上待他一片赤诚,他却背叛了主上,他也不是不愧疚的。在主上被封印的很多年里,他每年都会去看望主上,直到他百年之后……以大圣贤的资质和修为,修仙一途于他是轻而易举的,但他却放弃了这条繁花似锦的路,在他死前,我去见过他,他说他此生最遗憾的事是不能再与主上把酒言欢,但他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是人族,我们是魔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万万年来,咱们谁都防着谁,水火不相容,也就是出了主上和大圣贤这两朵奇葩。”
白飞卿沉默了,良久,他问道:“为何不告诉小幽?”
鬼渊说:“历代魔尊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唯独主上是与众不同的,他善良,天真,相信美好的事物,永远都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干净透明。即便是经历了大圣贤的背叛,他依然会把真心托付给狡诈的人类。”
鬼渊没明说,白飞卿却是想通了,“你怕小幽会心软,重蹈覆辙,你想要他对人类保有一定的戒心。”
鬼渊说:“是。”他定定地望着白飞卿,“我不会阻止你把事实告知主上,但我希望你不要那样做。”
白飞卿说:“他不会知道的。”
鬼渊把白飞卿送到卧室门口,就识相地告辞了。
白飞卿刚碰到门环,门就从里边缓缓打开了。他迈过门槛,走进室内,一阵凉风吹过,轻飘飘地把门给带上。
房间里点了熏香,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儿。数重纱帐从房梁上垂下,层层叠叠的,叫人看不真切那纱帐后的风景。
白飞卿推开一层一层的纱帐,像是在过五关斩六将,他叫道:“小幽。”
房间太大,摆设太少,略显空旷,连说个话也是有回声的。回声响完三次,白飞卿也没听到景幽的动静,他无奈地想,不知这小家伙折腾了什么幺蛾子。
掀完最后一层纱帐,是一张大而柔软的床。床头镶嵌着五光十色的宝石,软垫上铺陈着华贵的紫色毛毯,毯子上散落着采摘下的红莲,与魔尊左颊上的纹身相映成辉。
景幽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肤如凝脂,发如瀑布,慵懒地半垂着眼睑,勾勒出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画卷。
“主人。”他软软糯糯地叫道,“抱抱小幽。”
景幽如同儿时那般,向白飞卿展开双臂,期冀能得到一个来自主人的热烈拥抱。
白飞卿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硬了。
第八十九回
景幽长大了,他不再有婴儿肥,纤细的骨骼也拉伸开来,覆盖着一层强健而有爆发力的肌肉,线条美得令人目眩神迷。他的嗓音也不是少年的清脆了,添了一点儿成熟男子的低沉,可偏偏就这一副嗓子,当他吐出撒娇的话时,仅仅是听着,就已色授魂与了。
白飞卿把景幽搂入怀中,着魔般地抚摸着怀里的人,景幽光裸的胴体似乎有着磁力,牢牢地吸附着白飞卿的手掌,让他不愿稍离片刻。白飞卿爱抚过景幽的后颈,脊背,尾椎,又摸上了他的大腿,手在景幽的双腿之间徘徊不去。
“主人。”景幽软绵绵地靠着白飞卿,呼出的炽热气息全数喷洒在白飞卿的耳廓上,“小幽想要主人。”
当一个男人,面对心爱的人的求欢,只要他是个性功能正常的人,那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白飞卿是个正常男人,所以他抵抗不住这致命的诱惑。
白飞卿顺势把景幽压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抬高了对方的一条腿,去吮吸那滑嫩的大腿内侧的肌肤,他由下至上,在景幽的腿上留下了数个吻痕,一直亲吻到了勃起的小景幽。
景幽本能地想要夹腿,可白飞卿却强势地按住他的膝盖,把他两条修长而笔直的腿大大的分开,让他的私处全无保留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主人……”景幽在性方面唯一的一次经验是和白飞卿的洞房花烛夜,他虽走过了几千年的光阴,但在情爱一事上,稚嫩如同幼童。他的欲望勃发,叫嚣着发泄,可他却不知具体该怎么做。他想起白飞卿教过他套弄自己的性器来缓解这股焦躁,便依样画葫芦,但他的手还没碰上那渴求着爱怜的小景幽,就被白飞卿给拍开了。
景幽委委屈屈地摸了摸自己泛红的手背,叫道:“主人,小幽难受。”
白飞卿说:“乖,忍一忍,主人会带你上天堂的。”
白飞卿恶劣地放缓了节奏,他不急不慢地脱掉自己那繁琐的衣物后,把景幽的腿架在自己宽阔的肩上,伏下头,用舌尖轻舔景幽的那已少许流水的铃口,再含住龟头,松开,又更深地把景幽的欲望含住,像是在吃一根美味的棒棒糖,舔,吮,从各个角度去发觉这棒棒糖中的甜味儿。
景幽哪儿受得来这个,白飞卿没舔弄几下,他就颤抖着要射了,可就在他即将高潮的那一刻,白飞卿却用舌尖堵住了出口,让景幽那汹涌澎湃的情欲被堵在了关口,不上不下,既难过又惬意。
“啊,主人。”景幽呻吟着,眼角逼出了泪花,左颊的红莲更因情动而比平时更娇艳了三分。
白飞卿搓揉着景幽的囊袋,食指划过景幽的股沟处,这刺激得景幽重重地一抖,更想射了。景幽哭喊着求饶,想让白飞卿快给他一个痛快,但白飞卿却视若无睹,他探向了景幽的穴口,在外围戳弄两下,便试图往内挤去。很意外的,景幽那处并不是干燥紧闭的,而是湿黏黏的,还微微开合着,这是提前做好了润滑的。
白飞卿的舌头大发慈悲自景幽的宣泄口上移开,景幽迫不及待地要射,可他家主人却又用手捏住了他欲望的根部,他只来得及射出一小股精液,便又射不了了。
白飞卿问:“谁做的?”
景幽不明所以,“什么?”
白飞卿的一根手指插进了景幽的小穴中,并准确地对准了景幽的敏感处一按,按得景幽一个哆嗦,“这是谁做的?”
“我……我自己做的。”景幽喘息着,“鬼渊说,每当沈玉碧这么做时,他都会很高兴,小幽这么做,主人,不开心么?”他忐忑地垂下眼睑,可怜巴巴的。
白飞卿抽出自了在景幽体内搅动的手指,道:“做一次给我看看。”
在白飞卿面前,景幽是不知羞耻的,他的概念里,白飞卿是他的主人,那么自己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景幽跪趴着,从枕头下拿出一盒软膏,挤出一坨,就往自己的后穴抹,他抹得毫无章法,把穴口给抹湿了,他就急吼吼地把膏体往小穴里送。他的手长得很好,骨节分明,白净细腻,连一个茧子都没有,而当这样的一双手,一只撑着床面防止自己摔倒,另一只却伸到自己的后方,插入了自己的秘处,这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让白飞卿气血上涌,几乎要流出鼻血来。
景幽的润滑剂用得太多,他在为自己扩张时,发出了轻微的黏腻的水声,色情得让白飞卿再也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