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陷入沈默,面面相觑,都觉得其中有诡异。
未几,海宁忽有所感。“我觉得最近实在是太倒楣了,老天爷太“厚爱”我,怕我衰得不够彻底,还得在身上添皮肉伤才肯罢休。”
“嗯,被小人中伤,现在又车祸。”巫岗同意。
“还不止呢!我今天还被人投诉态度不佳、做事懒散。”还有齐之恒跟她冷战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她跳过没提。
“妳?!有没有搞错啊?”齐之恒和巫岗异口同声地问,连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的诧异。
在他们的印象里,海宁脾气好、人缘佳,做事细心也很有责任感,还常荣登微笑天使的宝座,怎么会被人投诉?
“没有错,就是我。”她很无奈地叹气。
“怎么可能?”又是不约而同的发问。
“你们和我都是一样的反应,可是投诉函上写得一清二楚。”
“那妳有印象跟病患或家属不愉快吗?”齐之恒提出质疑。
“就是没有才奇怪。”她噘起唇瓣好无辜。“所以我才说我倒榍啊,都是一些无妄之灾。”
“不对不对,一定有问题。”巫岗发挥侦探的敏锐第六感。
“我也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人一直针对妳。”齐之恒赞成他的说法。
海宁闷闷地说:“我又没有得罪过谁,为什么要针对我?”难道她的人缘有这么差吗?
两个大男人除了耸肩,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未几,一道灵光突然闪进齐之恒的脑袋,有个直觉强烈又清楚地冒了出来。“巫岗,我想麻烦你。”
“哎唷!你是我最敬爱的学长兼好友耶,我们都这么熟了,有事尽管吩咐,还客气什么!”巫岗摆摆手,阿莎力地应道。
齐之恒感动地扬起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汗颜哪!巫岗是这样好的一个朋友,他之前是鬼迷了心窍,才会怀疑他居心不良,有其他企图。
“我得在医院陪海宁,所以想麻烦你帮忙把海宁的机车送去机车行( 整理提供)检查,看看煞车是怎么回事。”他说明。
“听起来其中好像有阴谋哩!”巫岗很快便理解他的用意。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好吧,我立刻去处理。”他立刻起身行动。
“结果怎样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ok。”
巫岗离开后,病房内只剩下齐之恒和苑海宁,他们相视着,有一股凝重的气氛弥漫在他们周围。
“你该不会认为煞车是有人故意破坏的吧?”连海宁也听出其中蹊跷,不禁怯怯地问。
齐之恒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瞅着她,没有回答。
如果煞车坏掉是人为的,那就太可怕了!
这一切都是针对着海宁而来,可偏偏对方在暗处搞鬼,防不胜防,海宁的处境会很危险哪!
一个钟头后,结果出来,齐之恒的手机响起。
“怎么样?”他劈头就问。
“你的猜测没错,左边煞车有被利器剪断的痕迹。”巫岗沉重道。
“该死!”齐之恒忍不住低咒。
“接下来该怎么做?”
“巫岗,你不是说你门路很多吗?有没有办法不要声张地调出今天员工机车停车场的监视录影带?”他提出办法。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可以看监视带!好,这事交给我。”巫岗毫不犹豫地拍胸脯、挂保证。
“谢谢你了。”收了线后,齐之恒迎上海宁探问的视线,于是神色凝重地说明。“左边煞车有被剪断的痕迹,所以它会坏掉是人为的破坏,只剩一边煞车,难怪妳会煞不住。”
虽然刚刚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事实,海宁还是脸色一白,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真的有人要害我,而且手段还这么恶毒……”她不禁感到害怕,一阵颤栗蔓延全身。
他坐到她身畔,握住她的手给予支持。“敌暗我明,很难预防,不过妳别怕,我会尽量守着妳。”
勉强勾唇,露出个笑容,可海宁的心还是惴惴不安。
他们都明白,如果这个人不揪出来,她永远不会有宁静的日子。
翌日中午,巫岗带着两圈大黑轮再度出现在海宁的病房里,而午休中的齐之恒恰巧也在。
“我~~查~~到~~了~~”虚弱的鬼嗓,伴随着飘摇的步伐抵达。
“吓,你怎么变这样?”海宁吓一跳。
“你熬夜吗?”齐之恒问。
“嘿啊,还不是为了看监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