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好有出差可以当借口,她如果不好好把握,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才下了决定,手指已自有意识的拨出记忆中熟悉的号码,在等候的同时,一颗心鼓噪得像是有一队的鼓手在演奏。
“喂。”电话接通,彼端的男人明知道是谁来电,却依然在摆酷。
“我是元妃。”她局促的开口,不知道吵过架之后该如何和好?
“我知道,有什么事吗?”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她的电话,杜衡窃喜不已,但碍于面子问题,不能表现出来。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他吗?可听他的口吻这么陌生,成元妃不敢问出口,尴尬了起来。
好啦,她承认她甩车门这一点是不对的,可她现在都已经先低头打电话给他了,他有必要再继续生气下去吗?
停顿太久,本想听听看她要说什么的杜衡不禁打破沈默。
“有什么话妳就说啊!”个性使然,杜衡对于哄女孩子并不在行,心情一浮躁,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就压根儿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你干么这么不耐烦啊?”他的催促令她觉得难堪。
主动打给他已经很没有面子了,他非但没有顺势下阶梯,还一副跩样,好像她打扰了他似的。
“妳打电话来,又不吭声,那我要怎么问才对?”幸好她先打来了,否则他原本打算今天忙完就去找她的,毕竟这种冷战法,对性格直冲的他来说,简直是痛苦的折磨。
“好啦,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打扰你,不应该自作多情,以为你会在意我要出差,还特地打电话跟你报告。”她羞恼负气的说了一大串,眼眶泛红,浮现了委屈的泪意。
这男人根本不懂什么叫体贴、什么叫包容,只会硬碰硬!
“出差?!妳要去哪里出差?”他错愕地问。
打算今天低头去找她,就代表思念累积到无法负荷了,结果她居然要出差?!
“香港啦!”她嘟着嘴,憋住酸涩泪意,以免眼泪真的掉下来,那就丢人现眼了。
“香港?!这么远?”他讶异得霍然拔高音量,原本还以为可能只是去中部、南部什么的,没想到还得飘洋过海。“什么时候去?”
“现在。”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耳边旋即传来广播登机的声响。
“现在?!”再次惊诧的重复她的话,他觉得自己已经快变鹦鹉了。
“嗯,我要挂电话了,开始排队登机了。”她急急地说。
他意外地问:“妳已经在机场了?!”
“对,我不能讲了。”同事们已在排列的队伍中朝她招手,她赶紧点头,忙向杜衡说道。
“等一下、等一下!妳手机是不是不能国际漫游?”感染到她的紧张,他的说话速度不禁也跟着加速。
“啊,好像不行欸!”她使用的是hs手机,在香港无法漫游。
“那妳住哪间饭店?”他问得好急。
他不知道她要出差几天,但打铁要趁热,不论几天,他都不想在僵局好不容易有了些改善的情况下,又延宕下来。
“太子酒店啦!真的不能讲了,掰。”登机队伍行进得很快,她已经一边说一边提起行李,在空服员验票前收了线。
“喂、喂……”杜衡什么都来不及说,电话就被挂上。
都已经要登机了,才在最后一刻打给他,还讲得不清不楚……什么意思嘛,存心要让他没法专心工作!
一肚子无法宣泄的话立刻转化成一肚子的火,让他气得踹墙壁。
第八章
杜衡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平时的他和团员们在一起都会闲聊哈啦,但今天因为稍早时接到成元妃的电话,让他心情差得连一句话都不想讲,还绷着一张臭脸工作,让大伙儿不禁都感受到浓浓的火药味。
“喂,有谁倒了你会钱啦?”向来淡漠内敛的魏众杰都看不下去了,不禁前来表示关切。
正在看谱的杜衡懒懒的抬起头来。“怎样?”
“你那张臭脸实在有碍观瞻,影响大家的工作情绪。”他勾唇一笑,在他身旁坐下来。
“没办法,我今天内分泌失调啦,你们就多包涵了。”他没好气的自嘲。
记挂着成元妃,也气她人都要搭机了才告诉他,他憋了一肚子气来开工,已经很压抑了,也没有迁怒或发作,但心情不好,臭脸很难控制。
“不只今天吧?你这几天都不太对劲,闷闷不乐的,怎么了吗?”魏众杰伸臂搭住他肩膀,摆出要博交情、讲心事的姿势。
在beoon这个五人团体里,魏众杰是观察力最敏锐、看事情透彻度最高的一个,其实很多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平时虽然话很少,但只要一开口,往往都是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