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红酒绿的环境中打混出老道经验,宇文能早已见怪不怪了。
撇了撇嘴,宇文侯倒是没再反驳,反正多管闲事也不是他的兴趣,只要不犯到他头上来就相安无事;不过,今晚他的正义感似乎特别旺盛,注意力一直转移到那一处……
大概是那女子的清丽模样看起来就是乖乖牌,出现在这里特别格格不入吧?
算了,阿能说得对,干么管日本人的闲事!
“走开、走开!不要碰我……走开--”
就在宇文侯说服自己不要鸡婆时,耳边却听见熟悉的中文,不禁愕然地与宇文能互视。
“不是日本人耶!”宇文能怔道。
“这就不能不管了吧?怎能眼睁睁看着日本鬼子欺负我们同胞!”强烈的民族情感顿时涌上心头,宇文侯激愤地卷起袖子。
“喂!你是公众人物,不可以啊--”宇文能劝阻的话语被他抛在身后。
很快的,一阵混乱展开,宇文侯拯救同胞,表演英雄救美戏码,身为幕后老板的宇文能则帮他善后擦屁股,平时没啥作用的酒吧保镳正好派上用场,逮住色欲熏心的色狼二人组,严正警告,吓得他们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当梓岚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宇文兄弟安置在宇文能位于东京市郊的别墅里。
原本宇文侯把她交给宇文能后就该离开,回饭店休息,以应付明天一整日忙碌的工作行程,但他却自始至终一直留在宇文能家里,不敢掉以轻心。
原因在于宇文能丝毫无法获得他的信任。
那家伙是个众所皆知的风流种,发情不限时间,俨然是只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让一个标致的女人住进他家,无疑是羊入虎口,他没有道理把人从那个火坑中救出、再送进这个火坑。
“哦……头好重……”梓岚抚额呻吟,视线还未聚焦。
“妳醒啦!”听见声响,宇文能快步走近。
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梓岚茫然地眨眼,只见一名陌生男人嘴角含笑地望着她。“我、我怎么了吗?”她困惑惶然地问,欲撑坐起身,却发现浑身虚软无力。
“妳之前在酒吧被人下了迷药,差点就名节不保哦,幸好我二哥看不过去,出手救妳。”宇文能笑嘻嘻地叙述。
“迷药?!”还名节不保?!那不是在新闻里才看得到的事件吗?梓岚心惊,感到一阵哆嗉。
天哪!这么可怕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太粗心大意了,伤心难过也不该自暴自弃,借酒浇愁,让坏人有机可乘!
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被救的话,她将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是啊,不过不碍事啦,我们有逮住坏人,他们说下的剂量不重。”他的亲和力在这时正好派上用场,缓和她的心情,摒除她的惶恐。
梓岚点点头,心里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对了,妳一个台湾来的女孩子,怎么会单独到酒吧这么复杂的地方?还拎着一个行李?”他们在抱出梓岚的同时,柜台人员也认出了她,将她暂寄的行李转交给宇文能,因此他们看过她的护照,知道她来自台湾。
“这……”不提还好,这一提是直击她的痛处,将她的伤口狠狠地刨开来,淋漓的鲜血化做泪雨潸然落下。
“喂,妳别哭啊!都脱离危险了,该庆幸,不该哭的。”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宇文能慌了手脚。
他之所以被称为花心,那是因为女人的眼泪是他的克星,总能软化他的心,也就形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势,被人认为脚踏多条船,久而久之,花心之名不胫而走。
“死猪,我才去洗个澡,你就把人家弄哭了?”宇文侯一进来就瞧见这情形,不禁斥责弟弟。
“不是啦!是她……”宇文能跳离三步远,以示清白。
梓岚闻声望去,顿时瞠圆了双眸,忘了哭泣,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你你……你不是、是sj吗?”回神,她指着他,震惊地抖着手。
偶像?她的偶像?!
她眼花吗?她作梦吗?怎么可能在日本、在这地方、在这种时间,看到超级偶像sj,而且还穿得这样居家休闲?
“对对对,他就是sj,也就是我二哥、妳的救命恩人,妳要好好谢谢他,看是要以身相许,还是要做牛做马都可以。”宇文能走过来搭住宇文侯的肩,口吻谐趣地解答她的疑惑。
厉眸狠狠一瞪,宇文能赶紧噤声。
“谢……”梓岚才想道谢,但第二个谢字还没有出口,就被连珠炮似的咆哮给轰得无影无踪。
“妳这女人是头壳坏去吗?酒量那么差还跟人家喝什么酒?竟然单独一个人喝?连日文也不懂,被人家下药了都不知道!是故意要送上门给人家享用的是吧?还是被猪附身了?!”宇文侯一见她无恙,松了口气之余,心底熊熊燃起一把无名火。
好不容易回了神,梓岚又被吼掉三条魂,当然,被无辜殃及的宇文能也一阵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