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要想的,不是吗?”他也还没想那么远,但就是爱逗她。
可说实在的,如果对象是她,他倒是愿意仔细考虑婚姻的事情了,毕竟心里想呵护照顾她的念头是那么清晰又肯定。
“那就到时候再想。”她答得很乾脆。
她目前要烦的事很多,淹水的家和大修的稿子都是头痛的难题,才不要浪费脑力预先想以後的事。
再说,喜欢他是一回事,婚姻可是关系著一辈子,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她宁可永远单身。
她的话让麦振焱想起母亲一直惦挂著凡尔纳家族的继承权,照理说,他好不容易交了女朋友,母亲应该会施加些许压力,可陶可茗率性的态度让他纳闷,不知母亲有没有向她提起。
“你跟我妈都在讲些什么?这么有话讲?”他探问。
“我们之间共同的话题除了你,哪还有什么?”她斜睨他一眼,像是qi書網-奇书他多此一问了。
他挑挑眉。“我妈没叫你快点嫁给我?”
“没,不过她有问我对结婚有没有什么想法。”
哈,他明白了,母亲一定是在听了她表明的立场後,把话往肚里咽下了!想到母亲当时吃瘪的心情,还有可能僵掉的表情,麦振焱就忍不住想笑,这可茗可是歪打正著啊!
“还有呢?有没有说我的优点?”他一脸期待地问。
“当然——”她拖长尾音,开心地泼他冷水。“没有啦!”
“没有?!怎么可能?”他错愕地拉高八度音。
她懒得搭理他夸张的质疑,还意有所指地眯起眼。“现在你有什么缺点和毛病,我已经了若指掌了。”
“嗟,我麦振焱健康正常、人品一流,哪里有什么缺点和毛病。”他骄傲地自卖自夸。
她故意不以为然地轻哼了声。
“喂,什么态度啊!”他瞠圆了眼,冷不防地收紧健臂箍住她身体,伸出狼爪搔她痒。
笑闹尖叫声顿时充斥在房里,再简单不过的嬉闹却成了爱侣之间加温的媒介。
事情通常都是这样发生的——
当嬉戏笑闹暂歇,姿势已然变得亲昵,气氛顿时转为暧昧。
陶可茗仰躺在大床上,麦振焱则压覆在侧,目光交接,呼吸交缠,彼此的吐息让对方的毛细孔变得敏感,血脉偾张。
莫名的期待隐隐升起,她不由自主的轻颤。
“你还记得之前说过什么吧?”他虽然开口打破了沈默,低嗄的嗓音却蕴藏著危险的蛊惑。
“什么?”她说过那么多话,怎么知道他没头没尾的是说什么?
“你说的,证明清白後就能碰你了。”凝睇著她粉嫩红润的脸蛋,嗅闻著她幽香清甜的气息,他的欲望在下腹积聚鼓噪。
他琥珀色的眸子转换了色彩,黯邃的茶色眩人心神,看得她浑身发烫,心慌意乱,连讲起话来舌头都快打结。
“人家才、才不是这个意思咧!”她下意识地别开脸,心跳剧烈得快要不能负荷。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了,我今天就要把你变成我麦振焱的女人。”他霸道宣誓,俯身吻住了她。
“唔……”陶可茗微讶地敢唇,却正好如了他的愿,长驱直入的热情燃烧她的理智,令她思绪严重短路,只容得下他所带来的炙烈情潮。
那缠绵的情意,持续延烧,绽放爱的火焰,直至深夜……
这几个月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恋爱而心不在焉的关系,还是正好遇到了瓶颈,陶可茗的创作工作变得很不顺利。
最初那本大修的稿子虽然後来有挽救回来,但她之後竟又连续被退了两本,这样的打击挫败让陶可茗变得焦虑不已,好怕自己失去了赖以为生的工作能力,从此一蹶不振,只能被迫封笔。
由於心情烦躁,又自我怀疑,压力因而产生,爱情的滋润也不能弥补对未来的茫然。
这么一来,倒楣可怜的自然就是身边的人了。
身为亲亲男友,麦振焱首当其冲,老是踢铁板、碰钉子,被轰得满头包,承受转移的怒气,实在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