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头发也回复原来的整齐服贴--太可惜了,他弄散头发时,那股桀惊不驯的样子比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更加吸引人啊!虽说现在这模样已够迷人。
最重要的是眼神和神态的重大转变,昨晚那个风流倜傥、狂放不羁的花花公子安凯臣已经完全不见踪影了。
现在她面对的又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正常”的安凯臣是也!
他还会记得昨夜另一个“他”的所作所为吗?包括那浓烈狂妄的热吻--
哦!一想到那一记火辣辣的长吻,她就双颊嫣红、全身发烫。
太可惜了!我怎么会被吻到一半就睡着了呢!唉!真是错失良机!可惜之至!
纪小彤愈想愈懊恼。
安凯臣始终没有说话,而静静的用“x光”一般的眼睛,将她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又一遍,企图从她身上确定她真正的心思,以便顺利接续后面的话语。
“你知道我真正的秘密了吧!”说这话时,他的表情显得十分慑人。
此事非同小可,所以纪小彤毫不考虑的老实点头。
“你有双重人格?!”虽然她心中已有个谱,但向本人确定一下总不是坏事。
安凯臣并未立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静静的用一种杂解的视线凝视她片刻,才淡淡的揭露这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最高机密”。
“第一次发生这个毛病大概是在十八岁左右,刚开始时,以为只是脑神经出了点差错,调养一阵子就会复元,然而一年、两年下来,才开始发现情况不太对劲,后来就成了每年固定时间发作,大约是在夏季,七月到九月期间,每当日落之后,另一个性格的自己就会出现,一直到次日清晨日出之后,才会又变回原来的性格。说来也真是不可思议,访遍天下名医也治不好这个怪毛病,甚至连我自己的死党,世界脑科权威也束手无策。”
“所以你才会每年到了夏天,就以避暑度假的名义到远离飞机、轮船航线的私人岛上去,并且拒绝会见任何访客,以保持这个秘密。”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她就觉得纳闷,外面传闻中的“工作狂”安凯臣,怎么会舍得在每年正值海运旺季的时期躲起来度假,而不乘机扩展业务和市场占有率呢!
安凯臣一直很注意她和每一个反应。说来奇怪,她眼中居然没有他预期中的鄙视和嘲讽,有的也只是关心和些许的惊讶,当然,他很乐意见到她如此的反应。“正是这样没错!”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吧?”
“除了我祖父母、双亲和公司少数心腹重臣之外,就只有我那群叫'东邦'的死党知道了,而且到私人岛度假以掩人耳目晕个方法,也是我那群死党帮我想到的主意呢!”说起那段“往事”,那份深切恳挚的友谊,安凯臣便打心坎里泛起笑意。
因为有“东邦”这群挚友的存在,他才深切领会到“患难见真情”这句话的真谛。
“原来是这样,难怪传闻会说,你只有和一群叫'东邦'的友人聚在一起时,才会展露出和平常不一样的面貌!”纪小彤好喜欢他此刻的表情,令人印象十分深刻,一颗心因而雀跃的鼓动着,但的昨夜那种极具爆炸力的致命吸引力截然不同。
“这一点我从未否认,我不是说过,除了他们之外,我周围几乎都是一些无趣的人,引不起我的兴趣吗?”安凯臣愈来愈确信自己这一次冒险下赌注的“试验”,如他所愿的成功了。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或者把它写在小说上吗?”这才是纪小彤最想知道的。
安凯臣深深的笑了。“你不会的,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也不会写在小说上的。”
纪小彤明明眼眸中已盛满笑意,却还要“坚持到底”。你可别忘了我是一个小说家哦!而这又是一个相当新鲜的点子!”
“不!你不会!你不是那种为钱卖命、见钱眼开的女孩,我知道!”他说得十分肯定。
纪小彤先是心花怒放,却又急转为乐极生悲。
“那是因为你也握有我的把柄,不是吗?”她指的是煽情小说家罗莎琳的真空身分一事。
事到如今,安凯臣也无意再保持沈默。
“我不否认一刚开始会急着握有你的把柄,是为了'制衡'作用,先前我就告诉过你了!但是现在不同了,从这几天来的观察的相处,尤其是你昨夜到现在的表现,让我深信你会保守这个秘密,绝对是因为你,我相信名叫纪小彤这个女孩,而不是因为我也握有你的把柄,你相信吗?”他信誓旦旦的诉话,态度相当恳切。
她的本能早已完全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话,然而,她的心却……。
“你现在虽这么说,但到了晚上,太阳下山之后,说不定你就又完全忘了,就像对'小猫猫'小姐的事一般--”一提到“小猫猫”,她又开始不对劲儿了。
“我说过'小猫猫'是我最心爱的宝贝,但我可不记得我说过她是我的情人这句话哦!”他岂会不知她想问的是什么,图的又是什么。
“真的不是?!”纪小彤难以自制的喜形于色。之后见情况不对,又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还记得昨夜说过的话?!而且,晚上的那个你也知道白天的你所说的话?!”
后者她倒比较不怀疑,从昨晚那个热情性感的他所说过的话,她多少能确定。
现在重要的是前半部分问句的答案。
确定“试验”成功之后,安凯臣就不打算瞒她了“我身上的两种人格都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也都彼此知道对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所做过的每一件事,只是在白天,夜晚的那个我并不能妨碍白天的我的行动,反过来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