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朝云:「嗯」。
池润衣:“只是梦, 没事的, 我在呢。”
他不知道石朝云梦到了什么, 也许跟他有关, 甚至更巧合一些, 他们做的是同一个梦, 但石朝云不说,池润衣就也没有一再追问。
池润衣的直觉是对的, 石朝云的确和他做了同一个梦。
甚至, 石朝云想, 那个梦的真实程度太可怕了,他甚至能感知到梦中自己的思想,那种绝望和无措, 懊悔却又无处追寻的感觉
也许不是梦, 而是另一个空间的自己。
石朝云很庆幸他还有机会得到池润衣的原谅, 就这么紧紧的抱了池润衣一夜。
在石朝云的推进下,且证据充分,参与下药、拘禁并且意图谋杀来谋夺石氏集团的几人很快被判刑,石镇远判刑最重,其次是柏从林、方真、柏青,还有石母。
石母由于怀孕不适宜坐牢,判处监外执行,只是连惊带吓以及情绪不稳,年龄又大了,不等石朝云有所动作,她自己就先流产了。
流产后休养一个月就又被送回了监狱。
八个月后服刑期满,石朝云派庄瑞去接人,告诉她名下有房产有资金,随便她做什么,只再没有资格进入石家老宅,也没有去见石朝云的途径。
石母不信,先是恳求,后以跳楼威胁,都没有成功。
好不容易在石琪琪常去的餐厅堵住了人,却发现一向对她和气又尊重的石琪琪是那样的高傲,甚至毫不掩饰鄙夷之心:“大伯母,如果你还要脸的话,最好换个城市生活吧。”
石母:“什么意思?”
石琪琪:“你下药迷晕大堂哥的事,整个京市但凡有点消息来源的谁不知道,你以为为什么大家现在对你避如蛇蝎?”
石母呆愣在原地。
在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失去了母子之情,也再也不能只因是石朝云的亲生母亲就受到所有人的尊重。
社会性死亡大抵如此,至少在京市是这样的。
石母心乱如麻,想起自己的娘家人。
去办公大楼堵人,倒是如愿见到了自家大哥,可惜以前最喜欢说教他的大哥现在也只平平淡淡的对她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我们也不要再见了。”
当天下午,石母独身一人离开了京市。
法官宣判的当天,池润衣也出席了。
看着柏青坐在被告席上的狼狈样子,他心底并不平静,但又似乎真正的松了口气,这个险些颠覆他人生的伪君子,玩弄别人的人生,最终把自己玩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