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写明要我亲自‘只身’前往耶!”为了怕伙伴们中文修辞能力欠佳,展令扬体贴的特地加重“只身”的音量,还好心的找来枝红笔,把“只身”二字圈著来示众。
“我反对”向以农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出声的,哪知伙伴们太有默契,一开口便是五人大合奏。
展令扬不会不明白伙伴们的心意,他好言安抚著自家死党们:“安啦!那个白虎门主是个冷淡又不理世事的怪人,会选在这时候寄来这通知函,八成是受那个顾人怨的青龙大叔之托。只要我如期赴约,他不会为难我的,而且那个冷淡的怪人绝对不会亲自见我。反倒是不赴会才会后患无穷。”
“君凡,你怎么说?”他们东邦六人,除了地下情报大王展令扬之外,就属人工资料库雷君凡情报最精广,所以大伙不约而同的向他求证展令扬这番话的可信度。
(一定是这样没错!)安凯臣完全认同曲希瑞的说法,语带温怒地道,(偶尔陪那些难缠的大叔们玩玩是不坏的休闲娱乐,但老和那些讨厌鬼纠缠不清可就有违们东咱们的游戏规则了!)
(小臣臣说得对极了!所以人家不会让那张碍事的藏宝图,有机会跑来干扰咱们自在写意的逍遥生活。)展令扬气定神闲笑道。
他眼里那熟悉的邪恶光芒像有著强大魔法般,一下子就把五个好伙伴吸了过去……
画面在交头接耳中结束。
' 这是怎么回事?!' 向以农的脑袋瓜像刚发生过大地震般乱哄哄一片,'照dvd 所说,我们在两个多星期前根本还没认识门主,更没进过白虎门……可是我对门主确实是打从心里敬爱,那绝非一朝一夕能造就的感情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该不会是我们脑部受伤失忆之前的任务,都是到令扬身边卧底,假意和令扬成为好朋友,然后在奉门主之命带令扬回白虎门是发生意外,因而失忆吧?“雷君凡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样最为合情合理。
“我不相信是这样!”南宫烈羞愤地吼嚷,拒绝接受最可能的事实,“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太差劲了……我不想相信……”
“难道没有别种可能性了吗?”曲希瑞双眼布满红丝,像只濒临发狂的猛兽。
你是因为拒绝面对自己曾做过如此卑鄙的事,所以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雷君凡冷冷地说。
“不是的……”曲希瑞满眼酸楚、不是滋味地说,“我不想相信的是我们六个在dvd 里所共同拥有的那份情谊竟是建立在卧底监视令扬的不纯基础上……我希望那是一份没有任何杂质的情谊……我……”
“……那你给我证据、给我证据呀——”雷君凡失去费力维持的冷静,咬牙x 齿地发标。
他又何尝不希望有更能说服自己的解释?
“凯臣,你在找什么?”南宫烈注意到他从看完dvd 后,就一直不停地东找西寻。
“推翻君凡论调的证据。”安凯臣凭着潜意识里残存的直觉,致力寻找连自己都不知名的东西。
虽然大伙儿都觉得几率渺茫,但却没有人阻止安凯臣,也没有人出声戏谑——在他肵睦锸贾掌谂巫牌婕3鱿帧�?
安凯臣摸呀摸的,当真皇天不负有心人于从挂照的框架里,找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
“超迷你针孔录像机的镜头,我制造的。”安凯臣笃定地说。
这个发现让大伙儿悲喜参半。
悲的是他们五个人果然是奉命来卧底,欺骗令扬的感情;喜的是或许他们会发现可以驳倒现下推论的证据——虽然他们觉得这个机会十分渺茫……
一般人若无特殊目的,会大费周章地在住家里装设如此精巧的超迷你针孔摄影机吗?
“既然有镜头,应该就有录制结果才对。你们不要杵在那里发呆,快帮忙找,尤其是烈,你的第六感都没有半点动静吗?”安凯臣始终没有停止搜寻的动作,“你们给我听好:再多的推揣都无济于事,不如看到内容再说不迟!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我对我的自尊有绝对的自信,我不是那种为了任务就能轻易和人称兄道弟的人!”
他的话让其他四人相觑而各有所思。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想找的东西在二楼。”南宫烈终于把稍早就已经预知的答案说出来。
他迟迟不肯说就是怕真相令自己心中最后的希望破灭。
可安凯臣一番话鼓舞了他——要论自尊心,他有自信绝对不下于安凯臣!
冷静一想:依他的个性,或许会为了达成任务而和令扬虚与委蛇,但绝对不会深入交往!可是在dvd 里的他是那么真情流露、毫不设防,那不是演出来的,他有绝对的把握。即便认识令扬和君凡他们的最初原因是缘于任务,但他和凯臣一样相信自己对那份感情的付出是出自真心的!
所以他不该逃避,他要找出证据!
在南宫烈直觉的引导下,安凯臣和向以农随他一起上了二楼,雷君凡和曲希瑞则留在一楼客厅守护展令扬。
“依据你对催眠术的了解,我们遭到集体催眠的可能性有多高?”雷君凡问。
曲希瑞满心遗憾地苦笑,“我很想说很高,可是以目前的情况判断,我们完全没有被施以催眠暗示的迹象。”
“也就是说我们确实是出自自主意识骗取了令扬的友谊,令扬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和他的邂逅是建立在不纯的动机上,所以他一直相信我们之间的情谊……”雷君凡自嘲地低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