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耳熟的砍伐声和震动!
他……他的左手……
又过了不久,曲希瑞如法炮制地把装着他左手掌的玻璃罐搬到矮柜,和方才那罐并排放置。
那瑟西斯满溢泪水的双眼虽稍朦胧,仍清楚地看到第二罐玻璃罐卷标上的字——那瑟西斯之左掌完了!他变成双手残废的废人了!
他呼风唤雨的璀璨人生玩完了……
曲希瑞这边倒是方兴未艾,“好了!接下来我们来进行第二部分的游戏——x 开头盖骨。”
不——救命——救命啊——就在那瑟西斯不断以心音求救之际,他眼尾余光瞧见一撮撮头发经过床沿掉落地面。
霎时,那瑟西斯脑袋一片空白!
耳边又传来曲希瑞的声音:“剃好头了,我要钻开头盖骨了。”
不……
接下去的一秒钟,那瑟西斯已失去意识昏厥。
曲希瑞见状,老大不高兴地埋怨:“这样就昏过去了?真是没骨气,啧!扫兴!”
只见那瑟西斯的左右手依旧完好无缺,只是手背上各有些文字,一样是以英文和俄文书写。左手背写着:你真卑鄙右手背写着:你真下流曲希瑞又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然后装上安凯臣给他的窃听器,才抱起两罐装有手掌的玻璃罐,安步当车地去找肯。
在曲希瑞法力无边的安眠药“睡美人4号”的般——所有的人都睡着了!
只剩肯一人处于“众人皆睡我独醒”的状态。
“你想造反?”肯瞪着曲希瑞,出口就没好话。
曲希瑞蓄着寒意的冷笑,逸出浓浓的讥诮:“照这个罗辑推论:你和肯趁我们五风阁阁主不在时,到我们的住处偷装各种监视器和窃听器,又派出会忍术的手下隐身跟监我们也是造反了?
或者这全是门主的命令?“
“……”肯没想到这几个小鬼厉害到一下子就视破他和那瑟西斯各自安排的跟监计划。
他正纳闷,装设在这几个小鬼住处的监视器和窃听器,性能一直都十分良好,怎么会突然相继断讯?
埋伏在五风阁主各自住处跟监的手下,本来都会定时回报,为什么也无故中断?
莫非——像是读透他的心思般,曲希瑞主动告诉肯故事的真相:“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你的下流装置和无耻手下都没有响应?如果你够聪明,就该想象得到结果了!”
“你们敢乱来,我就——”
肯威吓的话才起了头,就被曲希瑞当面横摆在他眼前的两罐玻璃罐骇得消音。
曲希瑞冷血地笑着解说:“你应该看清楚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卷标上写的又是什么。”
“你这个丧心病狂——你居然敢剁下那瑟西斯的双手?!”肯又惊又气。
虽然他一向和那瑟西斯合不来,可他从不否认那瑟西斯和他一样对他们的主子尽忠,加上虽淡薄却确实存在的同门之谊,全都足以够他愤怒的了!
接下来就是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手下。“曲希瑞附带一提。
“我要禀报门主,把你们几个全抓起来治罪!”肯恨恨地放话。
“去啊!我们也会把你和这双手的主人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五一十呈报门主,当然包括人证和物证。”曲希瑞无所谓地讪笑。
“你们——”
“只是……根据白虎门的门规,你和那瑟西斯威力下,肯的住处就像睡美人童话里描述的那的行为该得的刑罚恐怕比我们还要重,这点你应该比我们还清楚才对!”
不容转圜的强硬、残酷无情的杀意都让肯深x 感受到来自骨髓深处的森寒。
这不该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会有的气魄……
“你在吓唬我!”他记起圣罗伦斯号的事,那时,他们也只是恶整他而已,没有伤害他、置他于死的企图。
所以,这回也不例外!
曲希瑞把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挑明搓破他的妄想:“你知道我生来就是一国的王子吧?就某种角度来说,我自小所受的教育和门主是异曲同工的。你知道是什么吗?”特别提高音量,“逆我者死!身为皇室的一员,从小到大总不免会遇到危及生命安全的状况,所以为了保护自己而击毙敌人对我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的教育告诉我绝对不可以对敌人心救,因为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听完这番话,你还会天真地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吗?”
曲希瑞浑身散发的高傲气势、自尊自贵的绝对唯我独尊,在在显示出王子的高高在上、不容冒犯。
眼睛所及让肯确确实实地认知曲希瑞是王族,有身为王族与生俱来的特有骄傲与思考模式,那绝非一般平民百姓所能比拟,就像他的主子一样……
“你和姓展的小鬼在一起时明明不是这样——”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小鬼会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