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邪煞双眸逸泄令人不寒而颤的森冷恨意,又在展令扬的身上扎了一针。
然后,他又不厌其烦地做强烈的深度催眠。
“伊藤忍、雷君凡、安凯臣、南宫烈、向以农和曲希瑞是敌人,陌生的敌人,不是你的朋友!”
“不是……是朋友……”
“是敌人!”
“不……”
如此强迫中奖的深度催眠暗示、抗拒、加强剂量……重复的动作彻夜持续进行着,直至曙光乍现才宣告终止——“伊藤忍、雷君凡、安凯臣、南宫烈、向以农和曲希瑞是你的什么人?”
“……敌人……”
“没错,是你的敌人!”邪煞冷漠的唇瓣这才勾勒出满意的胜利笑意。
始终在一旁冷眼旁观的ax 无声无息的靠近,轻轻托起展令扬缺乏血色的脸,语气复杂的问道:“为什么替我挡枪?”
展令扬浅浅淡笑:“别问我理所当然的事……”
接着,展令扬便沉沉昏睡。
折腾了一夜,肩膀又负伤,他是该累了,很累很累。
邪煞把展令扬抱回房间,小心翼翼地将他置于床上,十分温柔的替他盖上羽被,轻轻地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斜坐在床沿静静地深凝着展令扬俊逸的睡颜,许久都不曾有进一步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邪煞渐渐地有了下一步动作。
他若有所思的轻执起展令扬略嫌冰凉的手,内心十分激荡澎湃的沉吟:“别走……
留在这里就好,令扬……“昨夜的事件,加深了他对这个不可思议的俊美少年强烈的执着。
他已经决定把这个少年占为己有,不论用任何手段!
邪煞又静静端详他半晌,才悄声带上门离去。
ax 斜靠在门外的回廊上等他,因此邪煞一走出门便和ax 打了照面。
“令扬的情况如何?”
“没事了。”邪煞和ax 并肩斜倚在墙边。
“好个意志力超强的顽强小鬼呢!”
“说的是。这小鬼绝对是我所见过的人之中,意志力最强、最难被催眠暗示成功的可怕家伙。”邪煞打心坎里为展令扬的坚强意志力折服。
正因为难于驯服,所以愈想要、愈志在必得!
“现在呢?”ax 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展令扬为他挨枪的那一幕,以及展令扬那一句:别问我理所当然的事!
“没问题了。”
“那就杀了那六个碍眼的小鬼。”ax 下定决心。
当猎物只有一个,觊觎者却超过一个时,得到猎物最稳当的方法就是杀光其它的觊觎者。
“就这么办。”邪煞眸底迸逸的杀气和ax 一样浓烈。
今晨的阳光看起来分外灿烂耀眼。
在相同的光子拥抱下,东邦五人和伊藤忍之间的气氛却陷入冰河时期。
“杀了我!你一直想杀了我的不是吗?快杀了我!”
安凯臣不停地挑衅冷着一张夜叉脸的伊藤忍。
若不是雷君凡点了他的穴令他动弹不得,他早就自己动手毙了自己了,才不会像现在这样费尽唇舌的挑衅伊藤忍。
“我不会杀你的。让你活着比杀了你更能令你痛不欲生、令我痛快写意,我为什么要杀你?”伊藤忍的声音充斥露骨的深沉恨意。
其实他的本意绝非如此,他是真的想把安凯臣大卸八块。
可是,令扬的话像咒语般深深的镌镂在他的脑海、心坎,令他无法下手。
所以他只能如此。
“杀了我!”安凯臣也明白伊藤忍真正的心态,但还是不死心的挑衅。
因为他知道其它四个同伴更不可能达成他的心愿。
“别孬种了好不好?”南宫烈忍无可忍的岔道:“现在不是讨论杀不杀、死不死的时候,无论如何,我只想把令扬抢回来,听到没?”
南宫烈一番话让原本沉浸在沮丧颓废中的大伙,一个个重新振作起来。
向以农激动地吼嚷:“烈说的对!与其在这儿自责沮丧,不如快点想办法把令扬抢回来,然后再想法子把令扬变回原来的样子。”
“不!得先让令扬恢复正常才行,否则我们绝对无法在不伤令扬一分一毫的情况下将他抢回来。”雷君凡指出真正的关键所在。
安凯臣也不再顾着自责,气势骇人的表态:“希瑞,你说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解开令扬身上的深度催眠暗示?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干!”
“这话轮不到你来说!”伊藤忍倨傲冷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