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滑点进师父的朋友圈,看到最新一条发的是燕禾跟程月瑾在颁奖台并肩领奖的画面,他突然之间有点怀念那个跳舞的舞台。
鬼使神差地,他拄着拐下了楼,本来想去更远的地方,但走这几步就已经出了汗,干脆停在酒店大堂。
婷婷干了一周夜班,今天是最后一天。看见他下来她立马要过来扶,被楚望梁制止了。
“是兄弟就帮个忙,不是扶我走路这种破事儿。”楚望梁冲婷婷眨了眨眼。
婷婷打他一下,骂了两句道:“你倒是说啊,净在这卖我关子!”
楚望梁指了指她现在都懒得看的咖啡厅,那儿有个比平地高十几厘米的台子,本来是打算找驻唱歌手弹吉他的,后来因为找不着人就荒废了。
“我想用一下那个台子,你能把周围的灯都关上吗?就留台子上面的一盏灯。”
“你还会弹吉他?”婷婷显然误会了,表情都兴奋起来,“我要听我要听!”
“不,兄弟。”楚望梁冷酷地推开她,“其实这才是我要你帮忙的事儿,别看我,也别让别人进来。”
婷婷愣了一下,不过她心善,倒也没多问:“行!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去吧!”
楚望梁失笑,这话说得好像他要奔赴战场了似的。
舞台布置好了,婷婷也按照约定回到了前台。
咖啡厅并不怎么起眼,此时关上了别处的灯,更是幽暗。
楚望梁站在台下望着那束光,怎么看怎么像那束垂直而下的登场光。
两条拐杖在灯影下丑陋臃肿,楚望梁站进光里,一狠心将拐杖丢下。
单脚点地,抬手旋转,一个个动作都好似肌肉记忆,流畅地从身体里流出去,完成一整套动作后却破天荒地停下来休息。
这强度相对于楚望梁平时的联系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但他顾忌着脚伤,身体的力量和注意力都用在尽力控制右脚的安全,难免比平时更累。
话是这么说,可是在影帝身边做了太久的小猫,重新做回青鸟的感觉妙不可言。
跳到投入之处险些就要用右脚发力,脚碰到地板才想起来疼,骤然缩回,重心却已转移到身体右边,眼看着就要一头栽下高台。
楚望梁做好了再伤一次的准备,紧闭着眼睛向后倒去,却猝不及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仝野原本只是打算下楼散个步,走到了楼下却莫名对那个隐隐透出光亮的咖啡厅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