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济独立是形式主义的基础。”闻海说,“比如我爸妈,就很爱搞形式主义。”
柏云旗疑惑地看着他,表示自己在等他的下文。
闻海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就是……算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
闻海明显感觉到,离家门口越近,坐在副驾驶那个熊孩子就越紧张,平均五秒钟换一个坐姿,在空间狭小的车座椅上自以为不为人知地拧来拧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是在尿急。
终于在临近家门口的最后一个红绿灯时,柏云旗忍不住了:“要不我还是去……”
闻海阴测测地开口:“什么?”
“……要不我还是送点什么吧。”柏云旗怂成了一朵蔫头耸脑的蘑菇。
“哦——”闻海老神在在,“那就亲我一口好了。”
柏云旗发出一声像是被掐住喉咙的吸气声,要不是手脚一时间脱离了大脑控制,估摸着下一秒就准备跳车自杀了。
“逗你的。”
“……”
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停车位上,闻海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见了我爸妈也不用太紧张,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被他无意的三言两语撩拨道心神大乱的柏云旗干巴巴地问:“什么意思?”
这孩子的语文阅读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
闻海糟心又好笑地看着他,说:“就是夸你长得俊。”
柏云旗眉头一皱,猛地抓住了闻海正在拔车钥匙的手,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在距离他不足五公分地位置堪堪停下,徒劳地张了张嘴,愣是没挤出一个字。
闻海先是出于职业习惯警惕地扫了他一眼,接着不舒服地往后稍微仰了仰身子,把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你干什么?”
“真亲啊?”柏云旗没头没脑地蹦出来一句,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迅速退了回去,尴尬地捏着书包带子,耳朵尖蹿出一抹薄红。
横竖看上去都是自己被调戏的闻海却莫名理亏,飞速地舔了下嘴唇,兀自强撑着笑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死心眼……唉……下去吧,他们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