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桐安嗤笑:“我可是把你高中干的丢人事都给小旗说了……小旗,你知道这位语文课睡觉被罚抄了五十遍《离骚》吗,你那牛逼的闻哥足足抄了半学期,现在都能倒着背……哎,当着我弟弟的面你还敢欺负我?!”
柏桐安闪过闻海踹过来的一脚,对柏云旗偏头道:“小旗,帮我打他。”
闻海挑眉:“得了,小旗肯定帮我……你偷着摇什么头,你还想吃肉吗?”
柏云旗:“……”
无辜膝盖中箭的柏云旗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被闻海照着后脑勺轻轻扣了一巴掌,瞬间头皮一阵电流蹿了下去,摁着他脑袋的人毫不自觉地说:“晚上去我那儿吃饭吧?”
柏桐安看了眼手表,摇头说:“刚刚法务部打电话说一个项目资质出了点问题,要开个紧急会议,六点半就得到公司了。”
闻海十分淡定,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哦,其实我也就客气客气,再见。”
“……”柏桐安没闻海这么不要脸,顾忌着自己弟弟在一边不敢散德行,脑袋里中英法三国语言把这个卸磨杀驴的玩意儿千刀万剐了一遍,挤出个牙疼的笑,说:“那您真是太客气了。”
“没办法,毕竟我没有被白师太罚着背课文背到凌晨三点半。”
“……”
柏云旗嘴角一抽,差点笑了出来。
送走柏桐安后,闻海腾出手开始收拾柏云旗这回“欺上瞒下”的破事,这位也很有自知之明,一早就做好了挨打挨骂的准备,看见自己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立刻就摆出了“我有罪我认罪希望政府从轻处理”的姿态,目光躲闪地看着闻海的后面——有几个没走的同学好奇地往这边探头探脑看热闹。
闻海刚抬手,柏云旗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退了一步,接着又像是被自己这个举动吓住了,紧抿着嘴,战战兢兢地走了回去,低着头不敢去看闻海,手死死攥着裤缝——等死刑判决的杀人犯也不过如此了。
“你……”闻海无奈极了,“你这么怕我?”
柏云旗慌乱地和他对视了一眼,接着又垂下头,微不可见地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