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桐安摆弄着导航,“小馨之前联系了一个独立设计师,给家里定制了几件家具, 说是要自提。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不上门组装, 这还做不做生意了?”
闻海耸肩:“所以人家叫独立设计师, 你叫奸商。”
“嗯,是的。”柏桐安深以为然,“所以等会儿就麻烦你了。”
“……”闻海收起手机腾出手, 做好一切殴打柏桐安的准备后, 问:“你要破产了?”
“托福, 效绩一直不错。”
“那为什么不给广大农民工兄弟创造一点收入?”
“因为, 一你力气大, 二你不要钱, 三我现在很想折磨你。”柏桐安悠然地把车停到了一个独立的民居门口,微笑地看着副驾驶座上的人,“毕竟我是奸商。”
“……”
“东西在三楼,一共五件,分三次能拿完, 记得省点力气, 别忘了我家在五楼。”快入伏的天里打扮得西装革履的柏桐安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行动不便, 伸手替闻海打开了车门,“麻烦你了,弟妹。”
“……”
晚上八点半,柏云旗在家门口捡回了一个腰酸背痛的闻海,和他身后衣冠楚楚的柏桐安相比,这位简直就是为奴十八年回来的,累得半句话都不想讲,直接半躺到了沙发上。
“吃饭了吗?”柏桐安问。
柏云旗:“在兼职的地方吃过了。”
“现在就开始做兼职了?”柏桐安点点头,“也好,早点积累社会经验以后在学校也能混得开,如果可以记得让那家单位给你开实习证明,以后用得到。”
虽然没大听懂是什么意思,柏桐安还是听话地答应了。
这几个月没怎么见过柏云旗的柏桐安仔细观察了一圈眼前的少年,恍惚间察觉原来一个人的成长轨迹在外人眼里是如此的清晰可寻,说不一样了那就是换了一副新皮囊,朝气蓬勃的,像只刚长出爪子的小兽。
打横飞过来一个抱枕,正中柏桐安的脑袋,一只手还在回邮件的闻海面不改色地收回了手,继续躺在沙发上装死。
抓着抱枕的柏桐安充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谁没谈过恋爱是怎么着了?护食成这样您也不怕噎着。
对旁人视线极度敏感的柏云旗感觉从进门到现在,这两个人的四道目光一直轮番停留在自己身上,咽了口唾沫,把略带无措的目光投向了闻海。
低着头的闻海可能压根就没看见他,但相当心有灵犀地顺口说了句:“人看了,滚吧。”
“小旗看着没长肉啊,你这怎么喂的?”柏桐安仗着自己兄长的身份手贱了一把,捏了下柏云旗的脸, “再壮实点一进大学门估计就能收情书了。”
柏云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