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件t恤……虽然闻海死活不承认,但柏云旗认为,把一件衣服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办公室抽屉里的行为,应该算得上是“珍藏”了……哪怕这是件看上去审美惨绝人寰的t恤。
等作为实习生需要提前上班半小时的柏云旗拎着半干的衬衣离开后,柴凡文哆嗦着指着他离开的方向,“这小孩现在多大啊?”
“我三十一,他二十二,我没有恋童癖,也没有挑未成年下手。”闻海坐进办公椅,“这位同志,你还有什么事?”
柴凡文可算松了口气:“你啊……你简直……”
想起齐军和辛馨,已经不至一次被问过这个问题的闻海,真诚地请教道:“我在你们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不忍直视的形象?”
“前几天是个斯文败类。”柴凡文指着闻海这几天没刮的胡渣,“现在是个猥琐大叔。”
闻海默默戴上了被冷落已久的黑框眼镜。
“更猥琐了。”
“……”
“你干咱这行的,在外面还是收敛点。”柴凡文劝道,“那次检举信的事风声刚过,谁在你生活作风上面再告你一状,你这身衣服还穿不穿了?”
闻海摘下眼镜把玩着眼镜腿,“开春那会儿咱们和经侦那边一起处理了个保险诈骗案,记得不?”
“记得啊。”柴凡文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这茬,“经侦那边不是被挖墙角了嘛,刚结案就有个辞职去那个保险公司当调查员了,气得张局都快炸了。”
“他们给我开了这个数。”闻海比了个数字,“月薪。”
“三个零?”
“四个。”
“……”
“我可是全凭着一腔朴素的正义观才严词拒绝的。” 闻海摊手,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不冷不热地勾了下嘴角,“还是别让我脱了走人吧,我还发过誓要为公安事业奉献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