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哆嗦着,恳求道:“我说我都说……沈哥您别去找我孩子……”
“说了就好。”沈既明满意地点点头,“我好不容易洗手不干了,为了你这种人破戒,实在说不出口。”
见男人还在迟疑,他拍拍男人的肩膀,说:“你这次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接这单活,你做线人那会儿又不是没听说过这位,他可是我的人……”
闻海发出一声令两人都毛骨悚然的冷笑。
“……我可是他的人。”沈既明行云流水地改了口,“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位动起手来就不要命,也就是被那身官皮管着守规矩而已,别作死了,乖乖说吧。”
“我……”男人的嘴角破了,说话口齿不清,“雇我的人……”
闻海一抬手,“等下,我接个电话。”
沈既明:“……您不是吧大哥……”
“嗯。”闻海向外走出几步,“你下班了?我今天不在单位,出来办点事,你坐公交回去吧。”
“正好我也出去办事了。”柏云旗从绿城之滨的侧门走了出去,“您什么时候回来,在家吃饭吗?”
“还有一个多小时。”
“那我等您回家吧。”柏云旗在公交站的站牌下站住,“我还有半个小时到家。”
“嗯。”
“要不我先把粥熬上?”
“好。”闻海说,“都好。”
……
老胡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小巷拐角后,沈既明看着正在用湿巾擦手的闻海,“他这边的照片是都毁了,已经交给那边的你准备怎么办?”
闻海:“不用管,雇他那人真想整我怎么样都得动手,这次主要是想用我要对付他儿子,先把我这条路断了,之后的事再另说。”
“知道什么叫豪门恩怨,情比纸薄了吧?”沈既明发现闻海还在擦手,皱眉道:“你怎么了?”
“有点控制不住。”闻海盯着自己的手,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攥在一起,“我挺久没正经动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