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旗回过神,直愣愣地盯着他,“我俩谁生?”
“……”
“……”
“哦。”柏云旗木然转回头,只当刚刚那句傻逼话他没说过,“是说领养代孕之类的吗?”
“闻海这工作的,去国外找代孕基本不可能。”柏桐安说,“领养的话你俩在法律层面讲都还是单身未婚,是有点难办,不过想想办法也是能走通的,你们没商量过这事?”
柏云旗摇头。
“是没商量过还是不打算?”
“没商量过,不过也的确没打算。”柏云旗把手搭在书桌上摞得和他肩膀平行的卷宗上,“我和闻哥都忙得不着家,别说养孩子,养耗子都该给饿死了……而且说实话,我的情况桐安哥您是清楚的,在负责让一个孩子保持身心健康的长大成人这件事上,我没有太大信心,我最多可以保证不让他遭受我小时候遭遇过的事,至于其他,我自身没有这样的经历也缺乏经验耐心去学习,给不了他一个父亲应有的照顾和……”
他话没有说完,书房门被敲响了,闻海还带着点睡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人背着我密谋什么呢?杀人抛尸这种事我最在行。”
柏桐安压下心里的不是滋味,张口就怼了回去:“你他妈可得了吧,你那点家产连我俩工资的零头都不到,我杀你图什么?”
闻海镇定地回答:“大概是美色。”
柏桐安指着房门对柏云旗痛心疾首,“这孙子怎么越老越不要脸了?!”
“可我的确是图他美色啊。” 柏云旗却十分赞同地摊手,“不然他也没什么让我图的了。”
“……”
妈的,这俩到底是谁把谁带坏了?!
柏云旗下周有个抚养权纠纷的案子要开庭,对方当事人突然追加新证据,他们这边得到消息也跟着忙得鸡飞狗跳,闻海自觉把专程过来讨人嫌的柏桐安驱逐出书房让人安心工作,面不改色地把两人三十年的革命友谊扔进垃圾桶喂了狗。
自从闻海和柏云旗搞在一起后,柏桐安琢磨不懂的事就越来越多,最大的疑惑就是,一个人怎么能在谈恋爱前后变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