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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江頔放下来的芝士迷迷糊糊地掰着指头算汇率:“五十万美金是多少人民币来着……”

齐献笑着扶住他,说:“够你在大部分城市买一套房了。”

虞照寒坐在沙发上,脑袋靠着男朋友的肩膀,无比惬意地看着他们笑笑闹闹,时不时张开嘴,接受时渡的投喂。

众人闹到凌晨三四点,醉的醉,睡的睡,这场庆功宴才算收了尾。

套房里有三个卧室,会客厅的沙发上也能睡人,芝士他们干脆就在这里睡了。虞照寒强撑着醉意和倦意,从陆有山怀里抱走冠军杯:“时渡,我们回房间。”

时渡想着要照顾喝醉的鱼,没有喝太多,始终保持着清醒。他帮虞照寒穿上大衣,戴上卫衣上的帽子,然后用考拉抱把虞照寒抱了起来。

虞照寒的脸熟练地埋进时渡的肩膀,满满的安全感,就算路上被人瞧见也无所谓。

虞照寒抱着冠军杯,时渡抱着他,两人一身酒气地回到房间。

时渡把虞照寒放在床上,起身要去浴室放水,睡眼朦胧的虞照寒忽然抓住了他。

“怎么了,”时渡问,“是不是口渴想喝水?”

虞照寒努力睁大眼睛,说:“时渡,今天是我们夺冠的黄道吉日……”

听到“黄道吉日”四个字,时渡有了一种预感,压抑许久的东西一时间全涌了上来。他低下头,用力吻了吻虞照寒带着酒味的唇:“你还四杀了,牛逼啊鱼鱼。”

虞照寒也冲他笑了一下:“可是,我好困,我应该要睡过去了。”

时渡哄他:“洗完澡再睡,不然睡得也不舒服。”

“你帮我洗吧,谢谢。”虞照寒艰难地说。有一件事,他一定要在睡死之前交代给时渡:“还有,你……你待会别忘了我。”

时渡:“……”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虞照寒今晚一直在喝酒了。

“你是故意想把自己灌醉的?”

虞照寒点点头:“等我醉死过去,我就不会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