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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对陛下忠心,谁人还能越得过左相大人?”

一人紧接着大声道:“忠王劳苦功高,如今却被左相排挤出朝堂,他若真忠心陛下,此时就该将忠王请回,为陛下留下这忠臣良将!”

“忠王是因擅权离朝,关左相何事?若非左相之前苦苦支撑,忠王怕不是早就改天换日了。”

“大胆!忠王已经自请离朝,你这是污蔑忠王造反,我看你这人有些面熟,你不是左相的门客吗?”

“忠王都离朝证明心迹了,左相还使人造谣忠王谋反,看来这擅权的另有其人啊。”

“岂有此理!”

“外戚专权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那人见众人纷纷驳斥自己,连忙以袖掩面而去。

经过一天一夜地发酵,都城最时鲜的话题无疑是摄政王辞职,宴云河对众人讨论早有预想,只不过……这一唱一和的场面也太过刻意了,众人应该能看出来吧?

然而听了半天,却无人对之前的事有所质疑,全都在痛骂左相,恨不得左相今天就和摄政王一样辞职,还朝堂一片清明。

“这是吴长史安排的?”宴云河看向一旁喝茶的吴余圣。

谁料吴余圣却摇头否认,“不过这顶帽子,怕是已经扣在了王爷头上。”

宴云河略一思索就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了,农大学妹曾将《青云掩月》中的人物描述给他,在小说的背景中,摄政王与左相相争之时,右相却隐了身。

惠文帝不是一个昏聩无能的君主,奈何身染重病,空有一腔抱负徒留遗憾。

他自知太子年幼,皇后却正值壮年,若安排不好,后宫干政外戚专权必成定局。

但他自己皇位也没坐几年,心腹更是资历不够,恐怕不能与楚海德与皇后抗衡。

更何况,他病重之时正值削藩的紧要节点,这一去,不只朝堂内,弄不好是要天下大乱的,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选择宴云河封为摄政王,统摄朝政。

因为他知道,若不这样,他死后,宴云河必是第一个反的。

事情如惠文帝所料,他一死,八王先后反叛,而宴云河则因为受封摄政王手握大义,先后平定八王叛乱,朝野内外很快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