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那人却道:“我们是自泽州而来。”
宴云河一听就精神了,他看过舆图,知道那里相当于江西湖南地区,洛城在中州,是中原地区,而很多植物需要在南方才能种植,他早就想了解这里的南方是什么样的气候了。
“我还未去过泽州,对那里好奇得很,不知那里的人主要种植什么庄稼啊?”
他微微睁大一双瑞凤眼,眼里满是兴趣,让他一双眼像是在微微发亮,连病态都少了几分。
他的容貌风姿本就出众,此时对人做出这番表情,更是让人不忍心拒绝,于是他很容易就和那人聊了起来。
从泽州的主要农作物,到他们的耕作模式,农作物是一年两熟还是一年一熟,当地人都吃些什么,又有什么中州没有的植物等等,直聊的宴云河意犹未尽,恨不能立刻就去泽州看看。
虽然对方不是每个问题都能回答出来,但宴云河还是从对话中确定了,大郑朝的泽州确实与现代南方气候相当。
在他们闲聊时,这一行人中的另外五人也牵着马过来了,他们也并不靠得很近,只隔开一个对双方来说都相对舒适的距离。
这是一种很有分寸的表现,要不是其中一人的眼神太过直白,宴云河都要相信这是一群本分守礼的人了。
第8章
摄政王他曾有一个梦想。
那是一个少年。
他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头黑发在头顶扎起,露出少年人优越的五官,那双眼睛尤其好看,有着藏不住的锐意,里面的野性是宴云河从未见过的。
现代的少年生活在和平年代,他们或积极向上,或温文腼腆。而宴云河这几日见过的大郑朝的少年们,阶级分明,读书的书生意气,种地的质朴纯真,最常见的反而是身边年纪不大的奴仆,谨言慎行战战兢兢。
但这个少年却与宴云河见过的所有少年人都不同,他身上有很强的侵略性,简单来说,他像狼。
而此时,这个狼一样的少年盯着他已经有一会儿了。
直勾勾的,像是看到了可口的猎物,等待狩猎的狼一般的眼神。
宴云河并没有慌张,再像狼,那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对于如今二十三的他来说,四舍五入那就是个孩子,他自然不会被一个孩子吓到。
于是他大大方方地冲着那少年一笑,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有什么问题,那少年反而像是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