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哪里还有之前的楚楚之态?
“孙简?”宴云河一时震惊到没反应过来。
鱼晚强忍眼泪,“这半年来,孙简克扣奴等用度,将奴等囚禁在小院中,每日派内侍看守,奴并非要冒犯王爷,实在是姐妹们支撑不下去了,求王爷救命。”
宴云河听完只觉一股火冒出来,这是哪里来的人渣?他记起自己确实在宴会上见过这女子,所以才会觉得面熟,既然已经确定她的身份,那就要验明她所说是否属实。
宴云河强压下火气,对侍卫道:“把那什么孙简叫来……算了,孤亲自去看,去个人将大夫请来。”
转头对鱼晚道:“你带路,让孤去看看她们病的怎么样。”
鱼晚哭声虽停,但眼泪却没止住,边流泪边为宴云河带路,不一会儿就到了舞姬们住的小院。
宴云河之前不知道这些人也跟着来了王庄,他一天天的除了去田间记录数据,就是在各个厂子间忙碌,得空了,还要和苏墨商讨字典一事,每天不是在忙,就是在去忙的路上。
谁知道,外面还好好的,王府内倒是先出幺蛾子了。
这个院子很小,二十几个歌姬舞姬住在一起,一眼望去甚是拥挤。
他们一来,小小的院子瞬间就满了,几声惊呼过后,响起了见礼声。
大夫来的很快,宴云河前脚到,大夫后脚就来了,宴云河看向鱼晚,“病人在哪?让大夫为她们看看。”
院子里的女子本来不敢抬头,听见宴云河发问,才抬起眼睛瞟了一眼,见是鱼晚将王爷引来的,就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几名女子忍不住偷偷拭去了眼泪,但即便如此,她们仍是安静的。
鱼晚忙带着大夫去了一间小屋,宴云河也跟了过去,鱼晚在门口犹豫道:“里面狭小肮脏,王爷还是在外稍等片刻吧。”
宴云河道:“无事,还是先让大夫诊治,不用在意孤。”
鱼晚只得推门进去,就见这屋子果真狭小,进门就是两张床,那床还不是什么正经床,是用两条长板凳加个木板架起来的,人躺在上面连脚都伸不开。
上面躺着的两个姑娘都瘦的脱了形,病的不省人事,他们进来都毫无反应,大夫忙上前为她们诊治。
拉开衣袖,上面缠的布上满是血渍,解开一看,条条鞭痕已经化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