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河托了下卫有荣的手臂,笑言道:“莫要再谦逊了,此事你用心良多,做得非常好,既然做得好,怎么就经不得夸赞了?天工大赛结束之后,还要你为学院一事费心。而且一次天工大赛也不能改变什么,过后此事还需你来主持,现在谦虚太早了。”
在大郑,不管做什么都讲究含蓄,这是自古以来延续下来的传统,而宴云河这种直接的做法,显然是与此时的风格相悖的。
但卫有荣却从宴云河的话中获得了满足感与安心,自己上峰的心思是如此直白,不用时刻揣摩上面的用意,担心自己做错事,卫有荣怎能不安心?他再一次庆幸自己是在王爷手下做事。
之后宴云河一个个浏览过去,自然也看了现排名第一的木偶人。
那是一个木制舞蹈人,有音乐伴奏,那木偶就跳起了舞蹈,围观人都来看这稀奇。
“这制作人是一位偃师吗?”宴云河问道。
卫有荣答:“确实与《列子·汤问》中所记载的一样,此人也自称传承自偃师,难得这次能够出山,除典籍记载之外,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这木制舞蹈人了。”
宴云河点点头,“你们可曾与那人接触过?他是否愿意入咱们的技校?”
卫有荣将各个选手的信息都记在了脑中,更不用说这种有真才实学的人,他早就亲自见过本人,“只说还在考虑,属下打算在大赛结束后,引他们参观技校,顺便介绍几位先生与他们认识。”
“与他们说明白,咱们不贪图他们手中的东西,只希望他们能入咱们的学校学些东西,等他们学完再问他们是否愿意留在技校当老师。”
吕守山和几位先生如今正在学习宴云河交给他们的物理知识,他们都是有基础在的,如今也只不过是以书中的方法进行验证,乃至进行细分。
等卫有荣应下,宴云河又嘱咐道:“有几个农用器械改良的,好好记下,即便他们在比赛中得不到什么奖项,也不要忽视他们,必要的时候,单开一个奖项也是可以的。”
宴云河看了一圈,农用机械因为没有花里胡哨的外形,操作起来也没甚稀奇。
所以人气方面并不如何高,而技术含量上也比不过木偶人这样的。
但凡是与农业相关的,都不会是小事,宴云河免不了要叮嘱一番。
等和楚静安出了场馆,看着围着场馆贩卖东西的小商小贩,宴云河也来了兴致,想要看看民间现在都时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