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施教授唇角牵着笑,但还是要认真安抚一下人父:“他才五岁。”

“五岁怎么了,他连初中课本都读完了,竞赛课里的那些题我连看都看不明白,他做起来一本一本砍瓜切菜……”

楚辞呢喃抱怨的声音渐渐隐没,窗外大雪飞扬,室内暖意如春,偶尔的星点雪花飘了进来,随即在一室静谧中融成了柔情似水。

【番外一 完】

第10章 【番外二】 上

楚天重工给国大捐了一栋图书楼,洽谈磋商环节时都是企管部的一位女士在和学校沟通,正式签意向书的时候,说是大老板会亲自来,国大校务处就专门派出了校长助理钟庸接待,毕竟这种财神爷值得高看一眼。

钟助名字里有个庸字,然而秉性品格都堪称惊采绝艳,以三十岁不到的年纪任职国内最优秀大学的校助,这不止是一个会读书又会来事就可以做到的。事实上,钟助理出身书香世家,由他上溯五代,枝节蔓开的大家族里有超过一百人的名字写遍了各门类的教科书和文坛逸史,更远的祖上甚至出过一个榜眼一个探花。

钟助的履历也是冲着要进入国家教育史而一笔笔誊写的,这是家族的期望。但是对于钟庸自己来说,他下班以后脱了正装,稍作修饰,狭长凤眼勾一抹上挑眼线,裸出来的腰身上斜绕着粘一圈隐入人鱼线的水钻。他是gay吧夜色里能点燃全场的钢管舞小炮王。

以这样的敏锐直觉,他看到楚辞的第一眼时,眼神忽然就有些不同。在一众接待人群的最前面,他带着笑伸出手,握住了楚总的掌心,他的手稳定而软,指根有一些和翻书执笔无关的薄茧。他笑道:“校长特助钟庸,您可以称呼我小钟。楚先生如此青春洋溢,简直想约您……待会完了事以后直接去操场踢个球什么的。”

楚辞稍有诧异,他这天特意没穿得很正式,只是t恤仔裤,发型上很心机地拨弄了个看似随意实则有心的微凌乱,看上去确实显小。这会儿他的手停在“小钟”的掌心里,没动,然后勾起一抹笑:“钟助理说笑了,我都过了三十了,老胳膊老腿,还操什么场啊。”

钟庸表示惊讶,指尖不着痕迹地从他掌心划过,抽回手,仍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他带着楚辞一行人往布置好的接待室走去:“不可能!您这样的往教室一坐,说是大三大四的都不像。这会儿刚刚上课,您要是去教学楼,一定会被风纪老师叫住,记一个迟到。”

楚辞终于忍不住笑得更深了,他走在钟庸身侧,边笑边摇头:“你这张嘴……太会说了。”

“可不止是会说。”钟庸侧头看他,身后跟着的人落了三四步,他的声音就非常轻柔,而视线里带了钩子,像弹簧似的从楚辞的嘴唇颈脖一路走到了胸腹之下。

楚辞脚步一顿,在一众人等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抬手搭上了钟庸的肩,从后面看这完全就是个一见如故哥俩好的架势。他凑到钟庸耳畔,忽然轻声道:“我有老公。”

几乎是瞬间他就察觉到了掌下肌肉的微僵,片刻之后钟庸才轻如耳语地给了个回应:“真是……不可思议。”

楚辞噗嗤笑了,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把钟庸搂进了接待室,在进门以后而陪同人员还没有跟进来的短暂空档,他揉了把钟庸的肩膀:“有点遗憾,还踢球么?”

钟庸一本正经地侧了身,和他正面相对:“不,我只约单身球友。”

楚辞大笑,松开手。在随行人员陆陆续续就位之后,坐下来开始谈正事。

宣讲确认签字合影一系列公式化的流程之后,校方还安排了茶会和参观环节,楚辞签完字就把笔扔给了随行的助理,丢下句:“后面的事儿你办。”他直接就走了,钟庸这会儿对他视若无睹,手底下干脆利索地继续走流程。

楚辞出了接待室,双手插在兜里,一个人沿着国大巨木参天花明鸟媚的校园慢慢溜达着。

他曾经有机会来这里读书,但是在接到通知书以后却意外中断了。那时他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第二天母亲就进了重症监护室,他才知道过去的一年多里头,母亲为什么在两次手术间隙还撑着病体要给他画成人礼的生日礼物,因为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给儿子画画了。

病程走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个温暖馨香的怀抱就化为了一捧冰冷的灰。

他跟着病了半年,于是只能休学,后来玩疯了干脆就不上了。楚辞从小身体很弱,是靠着大量补品药物和无穷无尽的爱才浇灌起来的。捧在手心里长到十几岁,总算有了个看似结实的身架子,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一走他突然就被击溃了。老楚总把他当眼珠子那么疼,读书明理都是其次,宝贝独子过得开心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本就任性骄纵的小孩在休养了半年之后越发乖张妄为。

他那个小伙伴圈子,想要玩刺激找乐子那是分分钟的事情。楚辞长得好,又有钱有闲,还没人管。想要填充寂寞空虚还不是招手即来的事情?很快有人勾搭了他新乐子。他一开始尝试时恶心想吐,多了一两次后渐渐飘然欲仙。上瘾边缘时被父亲发现了,他意识迷离冲老楚总傻乐,说要抱,爸爸抱,爸爸我一抽这个就能看见你和妈了。老楚总扬起的巴掌放了下来,把这个灌在挺拔身量里的幼小稚儿抱在怀里掉眼泪。

楚辞清醒过来以后把叶子给戒了,但他还是没法一个人待在家里。偌大庄园太空旷太冷清,和母亲有关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件器物都让他触景生情。老楚总把他带在了身边一段时间,但实际上也是不方便的。楚辞尝试着跟另一些小伙伴玩在一起,这次老楚总默许了,男儿风流算是韵事,只要他不搞出人命来就行。

于是楚辞在无边无际的喧哗热闹里找到了一点安慰,跟一个人玩,又跟一群人玩。有的要花钱,更多的是主动贴上来。反正小楚总漂亮多金,慷慨大方。他懒懒半躺在沙发上时,倦懒眉眼间的淡淡神色能教最油滑的欢场大阿姐把他搂在怀里疼,然后就在床上被他弄得一两天下不来地。楚辞在床上很猛,不把自己和对方全部榨干不算完,温软可人的女体玩够了就专挑耐操会叫的男人,完全是个索取无度的意思。没人会让他节制,因为大家都是图个销魂快活,小炮王的诨名就是那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