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卫生也保持的不错,是有些让人刮目相看的程度。
不经意间,贺加珏被墙壁上悬挂的老式挂钟而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个深木色的矩形方匣,悬在墙上略显的陈旧笨重,匣内摆钟左右摇晃,发出匀速的滴答声,清脆却不显聒噪。
他没见过这种木式钟表,觉得稀奇便多看了几眼,直到身子切切实实地挨到了扁硬的竹凉席时,才移回目光。
贺加珏坐在床沿,一双脚虚空局促着,小幅度地并到一起,悄悄地搓了搓。
他仰头看了眼身前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喉咙,想要开口要水喝。
窦刻仅仅只垂眼一瞥,将一双明显大了一号的深蓝色拖鞋放到贺加珏脚下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他捧着纸杯回来。
杯中的水是温的,正合适饮用,贺加珏捧在手里,试图冲窦刻露出感激的笑容,可悻悻的脸上却是挡不住疲惫神情。
“我可以睡一会儿吗?”他指了指身下的床,眼睛像是随时要阖上。
窦刻点头,帮他拿了一床洗过的薄款毛毯,便又出去了。
困顿席卷大脑,贺加珏什么都顾不得,抱着毯子翻个身,没多久便睡着了。
……
楼下的集市熙熙攘攘,各家餐馆也相继迎来一批批的客人。
铁铲刮碰铁锅,油花儿在锅中急切地炸开,马路边讨价还价的叫嚷声,音色各异的喇叭响儿,各种声音,络绎不绝。
室内,挂钟逢点必响,整点敲整数,半点敲一声,却也没有将陷入沉睡的贺加珏给叫醒。
闭合的窗帘挡住了外面大部分的光,吊扇开到了二挡,带来徐徐的凉风,而摆钟的滴答声则更是催眠利器。
窦刻不知何时回来的,顺带着一包鼓鼓囊囊的超市购物袋。
他只是坐在床沿,安静地端详着贺加珏的睡颜,视线不轻不重地扫过对方的眼睫,俏生生的鼻梁,以及微阖的双唇……
薄薄的毯子被随意抱在怀里,随着贺加珏几次翻身,身上的睡衣被攒簇了上去,露出一截小腹。
腰间的皮肤白透细嫩,上头印着几道凉席印记,微微发红。窦刻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薄毯的一角,为他盖住了肚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