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秀没有立刻松开他,怔怔地看着监控影像。
直到佟卿挣扎了一下,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影像里已经空无一人。
佟卿恼羞成怒地说:“还在看什么,都已经如你所愿了,还不放开我?”
梁子秀慢慢把眼珠子转过来对着他。
佟卿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无端有些背后发凉。
“你和他,什么关系?”
梁子秀说的“他”,佟卿猜想,大概是卫曾谙吧。
什么关系?梁子秀这个问题问得不好,他也很难定义。
或许问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更为合适。
佟卿五年来一直志得意满。
他是商界的宠儿,地下某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里他也是算无遗策,白天在一个个应酬场合里举杯洽谈,晚上有数不尽的美女俊男愿意为他——的钱驻足。
只是很少有人能真正爬上佟卿的床。
这在届里不是什么秘闻,佟卿眼光高,一挥手就是一座城,找伴侣的目光苛刻点也没人会质疑,最多也只是嘀咕一句这也苛刻的过头了——
但是所有声音在五年前见到佟卿唯一的固定床,伴后,也就化为乌有了。
卫曾谙无疑长得非常吃香,神情中还总淡淡的带着一股蔑意,陪佟卿走红毯的时候,总是目不斜视,任凭多大的导演、腕多硬的明星男女,在他眼里连沙土都比不上。
换句话说就是很带感。
这年头有了钱什么办不到,投怀送抱的早就不新鲜了,把高岭之花折下来摧残的感觉,才是真正的快感。
所有人都毫不怀疑,就是这种快感,才让卫曾谙在佟卿身边呆了五年之久。
“怎么,你相信?”
这些风言风语,佟卿听说了只是不以为意地抬抬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卫曾谙。
卫曾谙从凌乱的床单中撑身起来,擦拭身上的痕迹,佟卿是个残疾,只能借助一些道具或者手指,他淡淡道:“我不在乎。”
佟卿感慨:“我是真的喜欢你。”
卫曾谙没忍住,笑出了声。
佟卿也不在意,温和地在他发心亲了亲:“你不信啊?”
多年相处下来卫曾谙早就习惯了佟卿忽远忽近的迷离态度,佟卿这个人就像古代的暴君,高兴时候封万户侯,不高兴就杀九族罢了。